這讓她更加恐慌,更想要拿捏辰王。
可女官說得也不無道理。
上官壑囂張,他得勢,可不會把利益讓給長子一家。
“本宮……絕對不會被區區臣子算計利用!你去把本宮妝臺下的匣子取來。”
女官依言去取來。
匣子里裝著一只美輪美奐的鐲子,色彩豐富,又不會艷麗,十多歲的女子會非常喜歡。
皇后掃過鐲子,鳳眸冷漠:“告訴上官氏,這是鐲子在月神廟供奉了多年,香火氣會保佑她!再把上好的坐胎藥方子賞給她,讓她務必盡快給本宮再生一個孫子。只要她聽話懂事,本宮會一直捧著她!”
女官睇著鐲子的眸光微微閃動。
這鐲子,浸了藥水。
可不是讓人好孕的!
“是,奴婢這就去。”
上官府。
知道蕭承宴給的婚宴規格不如納進林濃時的,自覺低了林家一頭,十分不爽。
但一想著今日能借蕭承宴的手,親自給女兒的榮耀鍍金,上官壑那張粗獷傲慢的臉又得意洋洋起來。
在浮華權利的中心數十載,上官家的郎君們拿血汗性命在戰場上拼搏出了赫赫戰功,憑什么在朝堂上卻處處低那些士族門閥一等?
辰王也好,太子也罷。
不過是上官家躋身頂級門閥的踏腳石!
終有一日,他要中宮鳳位專屬上官家的女兒!
要叫蕭家的天子,對他、對上官家,惟命是從,讓那些傲氣的舊門閥對他俯首帖耳!
“去看看,有沒有人往回傳消息了!”
下人從正廳到大門口,來來回回了數趟。
直到天色漸暗。
也沒見著有御書房的太監從宮里出去。
這一家子這才意識到,今日是不可能有什么冊封儲君的圣旨了。
上官夫人面上浮現怒意:“您不是和禮部、欽天監、內閣兩位說得上話的閣老都通了氣兒,一旦陛下要擬旨,就集體推薦二月二十八這個諸事皆宜的大好日子嗎?”
“還有皇后,不是說消息確切么!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堂堂中宮皇后,卻什么都辦不成!”
真是廢物!
她惱火,卻并不敢從嘴里說出來。
畢竟現在的上官家實力還不夠雄厚,真叫皇后知道她背后不敬,自個兒家里也得不上什么好兒!
上官壑看著掛起的燈籠。
淡淡的橘黃光影映在眼底,仿若地獄里燎起了陰火,陰森森的。
沒有為嫡長女鍍上金,就是沒有給自己和上官家鍍金!
就是不知,是皇帝不肯給這個臉面,還是誰人在背后攪合。
“皇帝不接受建議,做臣子的還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