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惠緩緩吸氣,壓住心頭洶涌的興奮。
人證物證俱在,皇后這一次,完了!
到時候她再悄悄一番運作,讓宮里宮外全都曉得此事,屆時臣民都會站出來請求處死這個毒婦!
就算林家要查,也只會查到是廖元貞這個賤人做的,與自己,毫無干系。
林家豈會放過她?
兩顆礙眼的絆腳石,這不就是全都除掉了?
皇后一死,她身邊那些只會仗勢欺人的畜生,可就好收拾多了!
“帝后恩愛,何不用此臟東西,分明是有人指使,你受此刑罰還拼命護著,到底是在護著誰?”
紅柳不說話,只是痛苦的顫抖著。
林濃依然保持著從容姿態:“所以,你堅持是本宮指使你在香料里下藥,魅惑陛下,是么?”
紅柳低著頭,張每沒說一個字,粘稠的血液就不斷滴落下來:“奴婢愿意為皇后一死,但奴婢實在受不住如此酷刑……皇后娘娘要怪就怪奴婢吧,請您不要遷怒奴婢身邊的人!”
沈仙惠眼見事情走向自己預設的方向,很是滿意:“雖然臣妾等都相信皇后清白,但如此人證物證俱在……若是想要為皇后洗清嫌疑,還得先禁足,再慢慢深查才行了。”
太醫突然站出來,斬釘截鐵道:“不必深查,此事與皇后娘娘一定沒有關系。”
沈仙惠蹙眉:“太醫這話好奇怪,剛才分明是你自己說的,陛下如此,就是被椒房殿搜出來的藥物所害!”
太醫無語的看了她一眼,誰:“微臣方才說的是‘像’,像是放縱過度,并未說‘就是’,這完全是兩個意思,賢妃娘娘只怕當時沒有仔細聽,會錯了意!
沈仙惠語調微微揚起,帶著尖銳的弧度:“陛下被藥物毒害,吐血高熱是事實,太醫想在陛
劉瑩抬眸掃過:“賢妃不是說相信皇后清白么,怎么又這么著急給皇后定罪了?可見你眼里當真沒有尊卑,沒有規矩,沈家的家教真叫人大開眼界!”
“沈國公父子在朝堂之上,在皇族面前,不知是否也是這副猖狂嘴臉?”
轉首看向帝王。
“陛下,看著賢妃如此,倒叫臣妾想起了上官壑!此二人之猖狂,如出一轍,真是叫人感到后怕!”
蕭承宴眼神深邃無波,卻叫與之對視之人感受到狠辣之意,幾乎鋒刃的嗜血:“沈氏,朕倒是不知你猖狂的資本在哪里?”
沈仙惠這才起身,又趕緊跪下:“陛下恕罪,皇后娘娘恕罪,臣妾絕無不敬之意!臣妾只是聽著太醫說辭前后不一,有些懷疑而已!”
“沒想到當時臣妾因為當時太擔心陛下,聽錯了太醫的字面意思!”
眾妃很默契地撇開臉,默默翻了個白眼。
張明微可不慣著她:“對對對,世上就賢妃最愛陛下,我們都是不愛、不關心的,所以只有賢妃看到陛下臉色不好,也只有我們是不冠以,所以沒能有機會曲解太醫的話。”
“賢妃乃是后妃第一人,皇后對陛下的心意,都無法與你相提并論,嬪妾這么說,賢妃可高興了?”
林濃柔聲輕叱:“熙嬪,她是妃,你是嬪,說話不許這般沒規矩。”
張明微立馬一跪,一臉乖巧惶恐:“臣妾見賢妃指桑罵槐,分明對交皇后不敬,一時情急才口不擇言,以后不敢了,還請娘娘責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