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正要去椒房殿陪你,正巧遇見公主在此閑逛,就說了幾句話。”
劉翎被他那么一推,差點摔飛出去。
被自己的女使扶住后,故意顯露出一絲慌亂,忙理了理衫子,福身請安:“見過皇后。”
“公主不必多禮。”林濃緩緩走近兩人,與蕭承宴也保持著一丈距離,又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似的,“咦”了一聲,“公主身上怎么濕了?”
端茶的宮女忙跪地:“皇后娘娘恕罪,奴婢見陛下與南楚公主在此說話,便送來茶水,也不知被什么絆了一下,沒、沒站穩,把茶水摔了出去,差點就燙著公主。”
劉翎接話,多少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皇后莫要誤會,外臣以為潑過來的是滾水,情急之下慌亂躲避,才撞進的陛下懷里。”
林濃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蕭承宴大步走近皇后,牽住她的手,毫不遮掩的表達親密:“小丫頭毛手毛腳,公主勿怪。”旋即又微微側低下頭,同皇后溫柔輕語道,“可是要去御書房陪朕的?”
林濃抽不回手,捏著他的骨節悄悄掐了一把,清冷端莊的語調里帶上了幾分醋意:“陛下日理萬機,臣妾哪里知道您什么時候得空,可不敢隨意去打擾,瞧著天氣好,出來隨意走走。”
蕭承宴嗅到算算的醋意,頓感神清氣爽。
小醋精!
猜她應該站在遠處瞧好一會兒了,故意道:“皇后若是走得快一些,還能瞧見公主之舞姿,讓朕想起皇后當年靈動灑脫的一舞。”
林濃從未在人前跳舞。
因為不喜歡被人評頭論足,更不喜歡被人拿來跟人比來比去。
奇怪道:“陛下何時見臣妾跳過舞?”
蕭承宴牽著她離開,一邊清晰回憶,一邊準備道:“那時,你剛嫁給朕。朕來長寧殿看你,怡然撫琴為你伴奏,你舞得隨意,卻叫朕驚艷萬分。”
林濃搖頭完全沒了印象。
到難為他,一直念念不忘。
這狗東西,該不會那會兒都對自己見色起意了吧?
“陛下記性挺好。”
蕭承宴蜷曲手指,在她掌心輕輕撓了撓,親密示愛:“有關皇后一切,總能讓朕記憶深刻。”
林濃嗔怪地睨他:“如此油嘴滑舌,可是做了什么心虛事兒了?”
蕭承宴壓低了聲音:“這女人不對勁,朕明明對她沒有興趣,她靠近過來,朕的思緒突然不受控制,有種被蠱惑的感覺。”
林濃詫異。
莫非,真有媚術這回事?
“難道不是陛下在為自己的動心找借口么?”
蕭承宴腳步一頓。
把她拉到一旁的花樹下,把人抵在樹干上,圈在懷里
宮女太監們立馬識趣地停下,然后齊刷刷后退了幾步,背過身,不敢窺視。
蕭承宴低頭,抵著她的額:“若是如此,朕就不告訴你了。”
林濃的雙手鉆進他寬大的袖子里,不輕不重地捏來捏去,嬌氣道:“世上男子總多情,今兒還愛跟這個愛的死去活來,明兒就頭也不回的愛那個去了。”
“誰知道陛下這會兒是不是在哄著臣妾,豈是心底已經在動搖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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