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濃無比佩服這樣的人。
真要說演技,這次是影帝啊!
還是一輩子的影帝。
著實是厲害啊!
“來人!”蕭承宴冷聲下冷,“將廖四拖去午門外,即刻,凌遲!”
凌遲。
將人一片一片的割下來。
整個過程將持續幾個時辰。
期間死刑犯的意思是絕對清醒的,直至最后血盡,白骨而亡!
最高記錄是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持續了三天。
可謂之極刑!
被害者家屬,卻不能解氣于萬一。
張明微悠悠道:“陛下,還有廖氏呢!”
蕭承宴的目光終于落在了廖元貞的身上:“至于貴人廖氏……”
廖元貞的膝蓋已經痛到麻木,沒有了知覺。
但是帝王沒叫“起”。
她就只能安安分分地跪著。
聽到帝王點了自己,身體與神經都更加緊繃起來。
終究是無法灑脫面對死亡!
林濃開口,溫然的聲音里帶著淺淺的悲憫:“陛下,廖四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是該死,但廖貴人這一年多都未與家里聯系,想必是真的不知道此事,還請陛下莫要遷怒。”
蕭承宴冷漠的神色因為皇后開口求情,稍許緩和:“既然皇后為你求情,朕便不追究你牽連之罪,好生在宮里待著,抄經百卷,為太后焚香祝禱吧!”
沒有被賜死!
廖元貞身上的勁兒一泄,差點軟倒下去:“多謝陛下,不殺之恩!多謝皇后娘娘,還肯為嬪妾求情!嬪妾一定靜思記過,為太后祝禱,為陛下和娘娘祈福!”
廖老四聽到帝王給自己判下死刑,但是沒有牽連廖元貞,撐在地上的雙臂一軟,似一灘爛泥,軟倒在地上。
禁軍上前,將他拖走。
廖老四的眼睛怨恨地盯著老父親。
這個老東西。
真夠狠!
真夠狠的啊!
他又看向廖元貞,笑了一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放心不下這個被帝后厭棄的女兒。
只有知情的人曉得,他此刻心底還是得意的。
因為他清楚,廖家在爭,最終目標還是將廖元貞推上位,想讓流淌著廖家血液的孩子登上皇位。
可精明的父親怎么都不會想到,這個廖元貞根本不是廖家的女兒!
他們再怎么算計,最終都是替別人做嫁衣裳!
等到那一天,他的妻子會把真相公之于眾。
只要一想到自以為是的老父親滿心憤恨而發作不得的表情,他就覺得痛快!
這就是他這么多年輕視他,要付出的代價。
廖家的榮耀和自愿既然從來不屬于自己,那么其他人,也別想再享受下去。
思及此。
他又覺得死也不是一件多么難以接受的事。
他笑出來。
瘋狂的大笑。
笑死在高高的宮墻之間回蕩,在這樣滿宮鎬素的場合,顯得及其的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