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周琳瑯抬手,在唇邊比了一下,輕輕一吁:“雖然本郡主善良,但你們是知道的,本郡主脾氣不好。但凡被人得罪,如果不十倍百倍的還回來,會氣得晚上都睡不著。”
“睡不著,脾氣就更差了……后果你們自負嗎?”
徐國公看向林尚書夫婦,希望他們能看在同僚一場,彼此交好的份上,給他這個面子:“回去我與她母親一定會嚴肅教育,絕不會再讓她胡亂說話。”
徐氏的丈夫也拱手請求:“還請尚書大人、郡主娘娘,能高抬貴手。”
林尚書側了側臉。
給他提示。
徐家翁婿立馬會意:“還請三郎君看在你我同朝為官、一向和睦友好的份上,向郡主求個情吧!”
林三郎客氣頷首,喊了妻子一聲。
聲音清冷。
但不難聽出其中的溫柔旨意。
“琳瑯,來,讓查問案子要緊。”
周琳瑯完全沒覺得“聽話”是一件丟臉的事,腳步輕快的回到丈夫身邊。
林三郎垂著的官服大袖微微一動,反手扣住了妻子的手。
周琳瑯仰頭看他,明眸湛亮。
登對璧人安安靜靜站在林尚書夫婦身側,羨煞旁人。
徐家翁婿松了口氣:“多謝兩位的寬容。”
周琳瑯一抬下巴:“客氣,本郡主一向善良寬容。”
眾人:“……”
徐氏還想說什么。
被她丈夫一記手刀,給劈暈了過去。
眾人:“……”賤不賤?真是呵呵了呢!
廖家一黨,又沒了刀子可使。
知道自己很快就會被宋侍郎供出來的官員,豁出去了,像瘋狗一樣死咬住周琳瑯夫婦倆:“分明是你們知道今日事發,會有人搜查,所以故意換了盆相似的花擺在院子里,好叫人以為是有人要栽贓你們!”
“但其實一切都是你們做下的!”
沒人理會。
就連百姓都看得懂他在攀咬污蔑了。
“陛下,此人甚壞!”
“欺騙煽動草民等的,不是他,也一定是他的同黨!”
“把他抓來!”
……
宋侍郎招供同黨的速度挺快。
禁軍回稟過帝王,就來拿人了。
那官員臉上血色盡褪,泛著冰冷的水色,像是死了很久的尸體一般,了無生氣地被拖走了。
廖家一黨的,越來越站不住了。
不少人的臉上顯露出了慌張之色。
高臺之上帝王和皇后,清晰的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林濃溫和的語調緩緩響起:“既然沈國公夫人身上的花瓣與林家無關,那么那片劇毒的花瓣到底來自何處?禁軍可有在其他府邸搜到什么?”
不心虛的人,也有此疑問。
心虛的人,則一個個眼皮直跳。
因為他們都意識到,林家,一定給他們挖了坑!
“證據”會出現在他們的府邸之中。
就是不知,到底牽連了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