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路北方不給他面子,在飯桌上提前離場,氣得他臉色發青。但酒醒之后,細細掂量,知道這事兒自己也有欠妥之處。
何況路北方的簡介,他也看了。此人系行伍出身,個性耿直,又在政府辦上過班,熟知縣里的干部,鍍金的條件明顯,自己得罪他,沒必要。
但是,鐘暄文就這事,還是心存氣惱的。
他覺得路北方不給自己面子,也沒陪自己好好喝酒,又不會玩牌,那就不是一路人。以后對這樣的人,自己不理他、也不惹他,直接將他架空,放在鎮上自生自滅。
因此,第二天上班之后,鐘暄文像沒有前一天的事兒一般,主動與路北方打招呼,甚至笑咪咪湊上前攔著路北方道:“唉,北方,昨天我喝多了,也不知道你在生活方面,安頓好了沒有?”
伸手不打笑臉人,鐘暄文這樣說話,路北風只得揮揮手,陪著笑道:“謝謝鐘鎮長關心,現在宿舍和辦公室都搞好了!”
“好、好!安排好了就行!你初來乍到,有什么不方便的,直接跟辦公室主任楊小蕓說,或者跟我說也行。”鐘暄文雖然心里對路北方不感冒,但是,話語還是很到位。
而且,在當天召開的工作會議上,實則也就是路北方的履職見面會上,鐘暄文就路北方向大家作介紹后,還對他的工作,進行了具體安排。
鐘暄文將路北方作介紹后,便提議,鑒于鎮里分管文教衛工作的申軍同志已退休,我提議讓路北方同志來負責文教衛工作,具體聯系鎮中學、鎮中心小學,以及鎮衛生院、還有九個村的衛生室,當然,還有鎮文體站、鎮電視網絡服務中心,大家看看有什么意見?
鎮長鐘暄文的安排,其實暗地里,是與鎮委書記陶大軍通過氣的。兩人一致認為路北方作為城里下來的干部,只是來走走過場,和以前的那些干部一樣,到鄉下鍍鍍金,豐富下履歷,然后干不出什么名堂,就回城去了。
因此,當鐘暄文提議后,陶大軍幾乎都沒有反對,當場拍板,同意讓路北方來分管這一塊的工作,并且還煞有其事勉勵路北方一番,希望在他的領導下,臨河鎮的文教衛工作取得長足發展。
路北方根本不知道分管文教衛工作意味著什么?他是個官場上的新兵,對分管工作哪塊肥得冒油?哪塊一窮二白,根本不清楚。
陶大軍講話之后,路北方很平靜地接受了鎮里的安排,并學著陶大軍的腔調,表示在這崗位上,一定全力以赴……
路北方如此爽快答應接手文教衛工作,陶大軍和鐘暄文心里暗自高興,幾個黨委委員互相望望,眼神中有些怪異神色!
他們可知道,這幾個單位都有固有的運營模式,甚至單位的資金來源也是固定的,業務又有對口的上級單位來做指導。等于路北方這職務,其實就是實打實的閑職,根本就沒什么活兒。
路北方倒不管那么多,他接手分管文教衛的工作之后,便在辦公室主任楊小蕓安排下,在“文教衛”門牌的辦公室里坐了下來。
這辦公室有三張辦公桌,路北方的在最里邊,外面這連著的辦公桌則是兩個年輕人。一個是借調的二十來歲的大學生村官江歡,另一個是三十多歲少婦干部祝雨桐。兩個女人,長相都中上,江歡,瘦,個高,苗條,皮膚較黑。祝雨桐同樣個高,但肥,屁股大,雖是冬天穿得厚,但也能感覺出她的豐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