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明帶著人一進來,便站到路北方身邊,黑著臉問他手下的情況。
“現在還不知具體發生了什么事!?當事人是被一個老奶奶發現后報警的!但是據我們現場分析,他這是后腦部位受襲。”
康中強站在路北方和駱明面前,一一分析。
“媽的!竟還有人敢向路常委的司機下悶棍,真是無法無天了!”駱明或許是看到路北方在現場,他在替路北方吼了兩句后,立馬在過道上,就給身邊的幾人作部署。
“維南,你立即通知刑偵隊,讓他們介入進來。這妥妥就是刑事案件。”
“康中強,你帶人立馬封鎖現場,任何人不得破壞現場。”
“還有李勇,你帶人將周邊的監控都調取了。得,還通知局里,今晚全員加班,加強全城的布局,特別是高速路口,省道國道路口,加強防控,一有消息,得立刻反應!”
“好!”
接到了駱明安排的任務,頓時,在站著幾個公安系統的頭,便相繼聯系相關科室,就孫家旺受襲之事展開調查。
駱明和易維南在安排調度公安偵察工作的時候,路北方則陰沉著臉,聽著幾人的議論,眼里閃現陰沉神色,卻一直一言不發。
等到駱明將工作安排下來,打算來安慰他幾句之時,路北方說話了。
他咬著牙道:“這起案件,無論付出多大代價,你們必須要破!弄孫家旺這人,哪怕掘地三尺,也必須抓到!”
路北方的聲音,冷酷而冰冷,宛若地獄來音。
……
也就在夜色迷離深處,宋明虎手持根撿來的鋼管,朝著孫家旺下了悶棍之后,馬上疾步朝著孫家旺這出租屋(孫家旺家在臨河,為了給路北方開車上班,在縣城租房)后面的小路走去。
走到一處化糞池邊,這才將手中的那根鋼管丟掉。
而且他這時也恍然發現,可能在來的路上,有攝像頭會拍到自己。他又匆匆將自己那件灰色的有著后帽的外套也脫了,全部扔進化糞池中。
接著,他才穿著里邊的t恤,急急匆匆路到大馬路上攔了一輛三輪車,載著他朝綠谷縣火車站駛去。
路上的時候,他也想好了,就搭晚上的一班夜車,出了綠谷和湖陽市再說。
但是,當他坐在冷冷清清的綠谷縣火車站,愣愣地看著手中那張一氣之下花了三百多元買來的車票時,這家伙才慢慢清醒過來。
他才恍然發現,自己這樣子逃跑,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等于暴露自己了嗎!
若是當時孫家旺沒看清,或者孫家旺干脆死了?
那公安說不定也查不到這事是自己干的?那自己逃了,算哪門子事?
僅存于心中的僥幸,讓他坐在冷清的候車室,情緒如同遭遇突如其來暴雨,狂烈而復雜。
他心中涌動的想法,就像雨滴瞬間匯聚成洪流,無法捉摸,又無法控制。
在無數次在心底權衡之后,宋明虎搭了個摩托車,回到了縣城內。
而且,這次他徑直讓摩的佬,將車開到縣委常委張建設所住的小區。
遇上這么大的事,他想讓張建設幫他拿主意!
更重要的,他要張建設出面,能保他。
對于這小區,宋明虎是熟悉的。
以前給張建設當司機的時候,他在外面應酬,喝醉的時候,宋明虎都要送他進來。
不僅對這小區熟悉,對張建設的人際關系,甚至和這棟樓里面那個嬌嫩漂亮的女人的關系,宋明虎也熟悉。
在張建設小區的門口,宋明虎就靠在夜色下的一棵樹旁,掏出手機,用顫抖的聲音,給張建設打電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