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提出要求就是希望路北方去省城工作,段依依也調到省城去。那么以后一家人在同一座城市能相聚。
這次,段依依倒心平氣和,如實告訴母親。
“北方也說過,給他兩年時間吧。他今年才進入綠谷縣委班子,上任就想辦法調走,多不好。怎么著,也要搞兩年吧。兩年時間,他要么就調到湖陽來,要么就聽爸的,我們一起去省城。”
“他是這樣說的?”
“對,他就是這樣說的。”
“這么說來,也就是說,他準備,再過兩年和你結婚?可是,再過兩年,你到時候都三十多了。”
“三十多也沒什么,現在晚婚晚育的多了。”
“你確定他就是這樣的打算?”
“他就是這打算啊。媽,您放心吧,北方這人,還靠譜的。”
梅可沒有接她的話,而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再道:“可是,還是不行。”
段依依納悶了:“怎么就不行了?”
梅可皺著眉頭道:“可是,這兩年你們怎么辦?你不可能像現在一樣,每周都去綠谷縣找他啊。從湖陽到綠谷,一百公里全是山路,多危險。像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只受了點傷,還算好!但你不知道,我聽說你發生車禍的消息,當時都差點要暈過去!……反正,我是覺得,這兩年,我可不愿在省城,天天擔心你的安全。”
段依依見她是這想法,當即保證道:“老媽,你在省里就放心吧!我會減少去綠谷縣的!有時間了,我讓北方來湖陽來!而且,兩年時間,很快的。”
見女兒是橫豎一條心,梅可只得哼聲道:“真是鬼迷心竅!著了他的魔了!”
……
梅可和段依依的這次談話,總體上以憤怒開始,以平和的局面結束,沒有不歡而散,也沒有絲毫喜悅。
雖然是平淡的對話,但梅可知道女兒段依依將所有的愛慕,都維寄于路北方這男人身上。自己棒打鴛鴦,也沒有什么用,反而會引來副作用,讓她心生反感。
不過,一想到不論是路北方從綠谷縣到湖陽市區,還是段依依從湖陽市區去綠谷縣,都要承擔著互相奔波的風險,她的心就緊揪著。
而且,梅可也是過來人,她知道青春男女,剛嘗到愛情的甜頭,肯定一日不見,就如隔三秋,兩人是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不分離,怎么可能會減少兩地奔波?
因此,就在這天下午,梅可回湖陽市委大院的老宿舍給段依依做飯時。她將雞湯放在灶上煲著,開著最小的文火,然后梳了個頭,便匆匆走到前面的市委常委樓。
現在,他要上樓去找市委書記金哲,讓他想辦法,將路北方調到湖陽市區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