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翰林沒有將事情搞定,惹得作為掮客的溫詩珊大發雷霆。
當她在電話中聽到這消息時,歇斯底里在那邊吼道:“衣翰林,你什么意思啊?你覺得老娘好玩是嗎?!當初你不是說差不多搞定的嗎?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衣翰林縱有百般委屈,卻只能在電話辯解道:“珊珊,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柯政那家伙,他不常理出牌,耍了我!……哎哎,現在事情已成這樣,我有什么辦法!”
“那不成,這件事情,還沒完!你給我拿100萬!……呃,我收了人家的錢!”
“100萬,我哪有那么多錢!”
“我才不管!你是副省長,還沒有100萬?再說,這事兒因你而起,你若不給我錢,我怎么將人家的活動費退還給人家?再說啦……就算你給我拿100萬,我找到合適機會,給我姐夫說,讓他把你提拔起來不就成了?以后賺錢的機會,還不多得是!”
接著,溫詩珊再道:“我相信,你總不希望我將這事兒,告訴我姐夫吧?!”
自從和溫詩珊有了那層關系,衣翰林就成了砧板上的肉。
衣翰林沒轍,只得籌了錢,然后約溫詩珊見面。
他是男人,心里想的,總不能給了錢,連人都沒見到?
這個旖旎的晚上,城市披上層神秘的薄紗。
兩人便相約在一家帶點情)趣的酒店,享受著屬于他們的浪漫。
這份“浪漫”,不是作為副省長衣翰林去征服溫詩珊,享受唯我獨尊的優勢感。偏偏相反,這個在社會上享受強權的男人,此時卻享受溫詩珊對他逆來順受凌虐,任她一屁)股坐在他臉上磨擦,卻樂在其中的東。
而在此時的湖陽,已經知悉消息的曾云直接氣得吐出血。
“怎么會這樣?”
曾云憤怒的拍打著桌子,臉色鐵青。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安排的人事調整,竟然被柯政如此輕易地推翻。他的計劃落空了,所有的期望瞬間化為泡影。
這種失望和挫敗感,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但就是這樣,知悉消息的當天晚上,曾云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在憋著臉,悶了半個小時后,還是打電話給路北方,先是對他一通祝賀,祝他即將成為湖陽市名正言順的常務副市長,然后夸贊“你小子,厲害啊”,以后咱們搭班子,我這小老頭,還得靠你多幫助啊。
路北方其實是最晚一個知道自己擬任副市長這消息之人。他根本不知道在省里,還發生這么驚心動魄的一幕。他還憨憨的認為,可能是自己跟市委書記金哲說了自己家庭的現狀,金哲在常委會上幫他說了話,最終形成的正常調整。
當然,面對曾云熱情的電話,路北方雖然嘴上笑著應著,定然不負領導期望,好好工作……路北方并沒有被這樣表揚弄得飄飄然。
他當然知道,曾云可不是一般人,以往的過節,加上工作可能發生的摩擦,他路北方面對的,將是更大的挑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