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國道上飛馳,帶起一串塵土,仿佛是在這寧靜的鄉村畫卷上,劃過一道灰色的痕跡。
遠眺,山巒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寧靜和壯美,層層疊疊的山峰,被金黃色的陽光,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輝。
但是細看,無論是茂密的樹林還是干涸的河床,都透露出一股沉重的旱情,一片片枯黃的土地,讓人心生憂慮。
路北方神情凝重,眉宇間寫著憂思。
他深知,旱情對當地農民來說,無疑是一場巨大災難。田間的莊稼因為缺水而枯黃,原本應該綠油油的稻田現在一片蕭瑟。
這片土地,是農民依賴的根本,是他們生計的希望。而現在,旱情像一把無情的刀,割斷了他們與土地的聯系,讓他們的生活陷入困境。
路北方到達南暉縣城的時候,是三點四十五分。他之所以讓縣委書記沈萬軍通知四點鐘開會,也是掐過時間的。從綠谷縣過來,也就是一個半小時。
三點五十二分,路北方所乘的車,駛進南暉縣政府院落,他心想時間差不多了,便對司機黎曉輝道:“你問問門衛,咱們直接去他們會議室吧!”
黎曉輝搖下車窗問了話后,車子穩當當的,停在南暉縣政府會議室門口。然而,路北方下車,左右沒見一個領導來接待。
路北方掏出手機,打沈萬軍的電話,卻關機。
路北方心中一沉,他快速掃視了一下四周,政府會議室的門口,除了一個簽到的小姑娘,以及進出的干部之外,再無他人。
他再次嘗試撥打沈萬軍的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
此時,黎曉輝看到路北方面露焦急,他問道:“領導,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情況?”
路北方眉頭緊鎖:“四點差三分了,說好了四點開會,但是現在一個人影都沒有,沈萬軍的電話也關機了。”
“啊,沈書記電話關機?”黎曉輝聽后,也感到有些意外,他環顧四周,建議道:“要不,我先去會議室看下吧,說不定他已經在里面了。”
黎曉輝下得車來,走到那個負責簽到的小姑娘面前道:“這是南暉縣抗旱工作會議嗎?”
女生倒是仰起頭,甚至還給黎曉輝一個笑臉,但她才考進來不久,別說認識黎曉輝,就是路北方站在這里,她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