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美容院里打扮精致的她,故意卸了妝,臉上呈現淡淡的蠟黃,毫無血色,那鼻尖上面,有顆明顯標志性的黑痣,在此時,也顯山露水。
而且,她故意將額前的頭發弄亂了,絲絲縷縷,胡亂地散亂貼在額前。
那幾縷黑發,在蒼白皮膚的映襯下,顯得凌亂不堪。
而且,她這天,將身好衣服也換下了,將她媽的衣服穿上。
一切打扮,如同她大病膏肓,被病魔狠狠折磨,將不久于人世。
到了湖陽市區,苗欣專門挑了家不算高檔的西餐廳坐下,然后給路北方打電話。畢竟,她現在和這些當領導的打交道多,也摸得清路北方的心思,若是安排他到私密酒店。路北方可能不會前來,或者帶著別人一起來。
只有這樣的場合,他才可能獨自來。
坐在餐廳里,苗欣給路北方打電話,告訴他餐廳的位置。
路北方知曉苗欣已經到了,這才放下工作,匆匆趕來與她見面。
在路北方的記憶中,苗欣其實是很漂亮的。
那二十來歲的年齡,苗欣的美麗如同春天的初陽,溫暖而耀眼。當時的路北方還只是一個青澀的少年,而苗欣,則是他心中最亮麗的風景。
如今,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路北方走向這西餐的門口,就遠遠的,看到苗欣坐在這餐廳玻璃幕墻靠窗的位置。
她的身材依然姣好,坐姿端正,可以說得上恬靜優雅。
但仔細看,她的身形又似乎很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苗欣,你好。”
路北方進門,拐到她坐的桌子面前,打招呼道。
“你真的來了呀?”苗欣仰起頭,朝著路北方淡淡一笑。
“答應你的,肯定要來啊!……呵呵,想吃什么?盡管點,別客氣。”
路北方坐下,隔著桌子望著苗欣,以溫暖的笑容,寬慰她道。
準確的說,是路北方有意選擇和苗欣隔桌而坐,盡可能與她保持距離。
這樣的公開場合,路北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惹得緋聞纏身。
苗欣也抬頭,望著路北方:“大領導這一出手,就是大方!那我真點?”
路北方笑:“我從來就不是小氣之人!你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