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衣海凡出事,自己還得受牽連。
因為,當時給衣海凡弄好了在綠谷縣縣長的職務之后,衣海還凡為了表達感謝,有天悄悄地給他女兒曾清燕家里,送了個擺件。
這擺件,就是一尊紅色的活珊瑚。
珊瑚擺件的顏色鮮艷而熱烈,宛如烈火燃燒,又似夕陽余暉。每一根珊瑚,都仿佛有著自己的生命,它們互相交織,共同構建出一個獨特而又美麗的形態。
在燈光的照射下,這些珊瑚的紋理清晰可見,它們的形狀各異,有的宛如花朵般綻放,有的則如同樹枝般蔓延。
曾云用腳丫子想都知道,這玩意不僅是受保護的東西,更價值連城。
若是衣海凡這狗日的出了事,將這事抖出來,連帶著自己也弄一頭包,這可怎么辦?
……
“喲,好燙!”
曾云這才發現,自己因為全神貫注,專注于思考,手指上還夾著燃燒的煙,差點燙到自己。他猛地回過神來,一甩手,將煙頭狠狠地扔在地板上。然而,地板上鋪著地毯,煙頭并未熄滅,曾云只得彎下腰,將煙頭撿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頭的煙灰缸里。
“這事兒,到底如何是好呢?”
圍繞衣海凡提供的現有的信息,曾云再次點著另支煙,佇立窗前,邊吸巴著煙,邊慢慢思索起來。
經過十幾分鐘的深思熟慮,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成形。
“就這么辦!”
曾云下定了決,便準備用手機,給衣海凡打個電話。
但是,當他拿起手機時,才恍然想起,自己這通電話,不能被監聽到,不能成為證據!他便用座機電話,撥了衣海凡手機:
“你等會,用別人的手機,給這號碼打個電話!……我等著。”
“好!”
衣海凡放下自己手機,走出住處,找了他所住這地方負責守門的保安那手機,給曾云酒店所在的座機,打了電話。
曾云在電話中陰沉而冷酷道:“衣海凡,你收那商人一公斤黃金這件事情,我給你考慮了一下!你現在就算很正常地給人家還回去,可是這加油站明顯存有問題的批文,是你簽的!那么,路北方等人在傳喚他的時候,他在供述中,肯定就會說到這件事,僅僅就是你違規簽批加油站這事,路北方都極有可能,將你的位置給掀了。”
“那,現在?曾叔……你快說,我該怎么辦好。”
曾云在這邊咬了咬牙,聲音冷冷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要想個辦法,讓這個外地人永遠閉嘴!”
“啊?”當曾云這話傳過來,衣海凡不由自主身子一愣,嘴里喃喃道:“這……這,這行嗎?”
“有什么行不行?你要解決問題,他就行!若想紀委揪著,那就不行!”曾云說了這半句后,接著道:“只要紀委的人找到他,你想阻止,都來不及了!他會在紀委那幫人的各種手段下,原原本本講事情供出來!到那時,就算你將金條還回去,還是落得一個簽批違文件、收受巨賄賂的罪名,最多,人家在后面加半句,那就是你衣海凡知道在查他,畏罪退了金條!”
“可是,這事兒,是不是?太……”衣海凡心里七上八下!他真沒想到曾云給他想出的辦法,竟這么狠毒,這么武斷。
曾云見衣海凡猶豫,當即眼里閃過道紅光,斬釘截鐵,悶吼道:“無毒不丈夫!欲成大事者,就應不擇手段!我給你拖著路北方,讓他們不去找那人!這兩天時間,你想辦法,要么將這人,弄出綠谷縣,要么……解決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