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呀。”
“不知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這個市紀委書記是怎么當的?省紀委的人都已經下綠谷縣兩天了,而且在昨天晚上,大動干戈連夜行動,把衣海凡都已經控制起來了,你卻還不知消息嗎?你特瑪搞什么工作,你和你手下那撥人,是吃屎的嗎?”
厲清霽在那邊戰戰兢兢道:“曾,曾市長,我們倒是知道他們來湖陽了!但是,沒想到他們晚上會行動呀!況且,他們的行動,根本沒有通知我們。”
“沒通知你們,你們就不會主動一點嗎?人家上級的工作,為什么要通知你們!就是不通知,你們就不能配合一下嗎?再說,你明知道人家從省里來了,主動向領導請示一下,去承擔一些工作?這會死人嗎?”
厲清霽被訓得臉色發青。
他整個人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從容與風度,此時也站在辦公室,低垂著頭,仿佛被無形的重壓所籠罩。
而且,此時他額頭的青筋,在額角微微跳動,顯露出他內心的憤怒與不甘。
“得了!我都懶得說了!你們趕緊到綠谷縣去,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想什么辦法!務必將這次省里來的哪些人,事情進展到哪一步?這次綠谷縣里,共控制了多少人,給我摸得清清楚楚。若是這點工作都未能做到,你這紀委書記,那也不要當了!你特瑪趁早就到老干部局去吧!”
厲清霽見曾云發了滔天怒火,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應著:“好、好、好!我立馬就帶人到綠谷縣去!先去跟省紀委的同志對接,看看他們這次綠谷縣的行動,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每個字都仿佛帶著堅定的決心。
曾云聽著他的回答,緊鎖的眉頭,這才微微逐漸舒展開來,臉色也緩和了一些。
……
就在這天,經過半宿忙碌。
身在廣州的苗欣,終于將自己經手“東方石化”行賄款項和招待應酬的安排等事情,在那邊一五一十寫了出來。
而路北方收到苗欣發送的這份材料時,此時她已經被特警大雄和小雄戴著手銬,走在回湖陽的路上。
她打扮時尚,唇紅齒白,且手銬上面蓋著薄薄的外衣,甚至手上還拎著包包。三人從廣州的白云機場,乘機飛到湖陽機場。并且按照事先安排,她被路北方安置到了南暉縣。
通過民警大壯的手機拍照,將苗欣撰寫的材料,傳回給湖陽后。龍濤和路北方,看到苗欣經手的錢財達到八百多萬,而且在一年內,光在云山大酒店消費結賬的錢款,就達106萬!
觸目驚心的數字,像冰冷的箭矢,直射龍濤和路北方的心房。
他們坐在昏暗的辦公室里,面對著手機屏幕上那一串串令人難以置信的數據,心中五味雜陳。
當然,兩人都知道,這些數字,不僅是冰冷的數據,更隱藏著事關綠谷的貪腐故事和人物命運!
這是對公平正義的挑戰,需要他們去面對和解決。
眼下,已經取得了東方石化一案舉報人的材料、重要證人以及參與者苗欣的材料,甚至有些官員,已經對自己參與之事,招供了出來!但是……這還不夠,根據舉報人材料,里邊還有太多的內幕需要揭曉!
就在這天上午,曹瑞澤讓人上門傳喚了文二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