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深知這起事件的嚴重性后,譚新方幾乎未加思索,便拿起電話,撥通了自己手下的號碼。
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道:“你們馬上、立即,給我趕到蔡忠家里去,將蔡忠拘禁起來!再也不能讓他在家里了!同時,你們立馬想辦法做好前幾天,他人在看守所的日志!不然……事態難以控制。”
譚新方在公安線上摸爬滾打多年,深諳權力運作的規則。他明白,現在最關鍵的,不能在相關部門來調查時,發現蔡忠回到天際城后,還在家里逍遙快活。若被人發現,他這主要負責人,肯定要挨處分的。
譚新方的手下聽了命令后,迅速行動,當即開車,來到蔡忠家中,并將他手脖子一銬,拉著他就往屋外的車上跑。
彼時,蔡忠正癱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紅警游的柄兒,正在游戲世界里大殺四方。
聽來人如此粗暴對待自己,蔡忠猛地一驚,掙扎著甩開手,看著眼前幾個面色冷峻男人憤怒道:“你們將我銬起來干什么?難道你們頭兒,沒有告訴你們,我是誰嗎?你們這是找死吧!”
以前譚新方的手下,還對他很是客氣,現在卻是冷笑一聲,從包里掏出一份報刊,啪地扔到蔡忠面前,然后冷聲道:“蔡忠!你的事兒,咱們我們頭兒也兜不住了!當前,我們就要對你進行收監,以后,你別再想著在外面逍遙了!得了,你現在趕緊跟我們走吧!”
蔡忠顫抖著雙手撿起報紙,快速瀏覽著上面的內容。當他看到那些關于自己在浙陽省歷城區的罪行,被圖文并茂詳細披露出,頓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完了,真完了!媽的,這肯定是路北方那鳥人整的,百分百就是他!……”蔡忠喃喃自語,還是吼了幾聲:“譚新方沒跟你們說,我是精神病嗎?我就精神病啊!”
“我們又不知道你是不是精神病,我們就是聽從命令,來帶你走的!”
蔡忠當然知道,自己那精神病報告還沒有出來,現在這槍殺農民工的新聞,已經被徹底揭開,那中紀委等相關部門,肯定插手的。若由他們插手,自己假裝精神病肯定瞞不過去,而自己等來的,將是萬劫不復懲罰。
在譚新方手下的押送下,蔡忠失魂落魄地上了車。
……
就在譚新方讓人將蔡忠關起來的時候,譚新方與沈文濤,相聚在朱世祥的辦公室里。
朱世祥戴著老花鏡,將蔡忠槍殺農民工的新聞,逐一看了一遍,他的臉色,陰沉得就要溢出水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當天,我不是要你給紀金來打電話,要他把事情都處理干凈了嗎?怎么現在卻鬧得滿城風雨!”就在朱世祥打電話,要求浙陽省委書記紀金來放人的當天,朱世祥其實向沈文濤交待了一句,那就是要求他與浙陽方面多作溝通,要將事態,在浙陽控制下來!當時,沈文濤是應了的。
沈文濤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他低吼了一句:“紀金來這個廢物!怎么辦事的!我那天就跟他在電話中說得清清楚楚,蔡忠這件事,在浙陽省要嚴格保密!!他當初還信誓旦旦跟我保證,萬無一失!現在倒好,新聞都出來了!我現在就問問他,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