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溫先生的秘書引進去后,深深的欠了下腰,然后恭敬問好道:“溫先生,金來向您問好!”
“你來了有陣子了吧!”溫先生的聲音平靜而威嚴,卻讓紀金來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是的,溫先生,我……來了一陣子,不過,沒,沒關系的!”紀金來聲音顫抖,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溫先生轉過身子,微微皺眉,示意紀金來坐下,然后,他也緩緩坐下,并示意紀金來可以享用茶臺上侍者剛上的茶水,他喃喃道:“說說吧,最近你浙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團亂糟糟的?”
紀金來哪兒還敢隱瞞,他梳理了一下頭腦,打算一五一十,將蔡忠槍擊農民工事件的經過,以及自己同意轉走蔡忠的原因和考慮,都詳細地陳述了一遍!
紀金來的聲音,在這并不寬敞的辦公室,有些顫音道:“溫先生!這事兒,主要原來,還是蔡忠驕橫慣了!他又負責平安浙陽的創建,以及籌備今年十一月在杭城準備的全運會賽事!結果,他在處理歷城區體育館周邊一起建筑工地搶建時,和那幫農民工產生沖突!他一時上頭,就掏出槍將一個出頭的年輕農民工給斃了!”
溫先生靜靜地看著紀金來。他的臉上未有任何表情,那精神的虛迷間,似乎對這樣驚險的一幕,早就習以為常。
紀金來見溫先生靜靜聽著,接著再道:“蔡忠槍斃人,只是整起事件的誘因!而最重要的,是路北方與蔡忠一直不和,兩人互為仇敵。蔡忠在此時還自以為是,根本意識不到捅出了大婁子!而那天我下去調研,省長烏爾青云有接待任務,沒辦法,只得讓路北方前往處理。”
“路北方本就對蔡忠諸多不滿!他在現場知曉蔡忠已經將人擊斃的情形,便覺得這個揭露蔡忠惡行、打倒蔡忠的絕好時機!雖然這事,我早就在省委工作群里,要求大家要想盡辦法,將此事壓下來。但是路北方知道蔡忠被安排帶離杭城,前往天際城后,他很是不服!而且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便將此事的前因后果,告知南周報!南周報向來以敢言著稱,也敢于博眼球、增銷量,只是這事兒涉及到蔡忠,他是中管干部,南周報交待,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便將系材,傳到了港媒,最終將這事刊登了出來。這消息一經傳播,就如脫韁的野馬,徹底失控了,輿論瞬間如洶涌潮水般將浙陽官場卷入漩渦中心!后面的事情,相信您已經知道了……”
溫先生依然坐在茶幾后面,眉頭很是舒緩,唯有眼神,卻閃過幾道精光道:“金來同志,你翻來覆去地講這些,歸根結底,還是你自身的管理能力太差啊!”
“你作為浙陽的主要負責人,對手下干部的日常監管何在?對省委班子的管理,又體現在哪里?一個省常委,本應是民眾的守護者,卻膽敢持槍對準群眾,這是何等的囂張跋扈!這充分暴露出你在日常工作中,既缺乏有效的監督管理,又忽視了對手下干部的思想教育與作風建設,你難道不該好好檢討嗎?”
紀金來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喝,嚇得渾身一哆嗦,雙腿都有些發軟,差點站立不穩。
他趕忙穩住身形,額頭上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他則滿是誠懇,結結巴巴道:“溫老師您批評得對!我事兒,我確實有嚴重的失察之責,這也展現了,平日里,我對干部的思想教育和監督管理,還是不夠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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