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氣溫驟降,村子里人都會早早的躺下,任憑外面寒風凜冽,老婆孩子熱炕頭。
可這會兒,村支書呂德彪家里,燈火通明。
外面點著火爐,屋內擺著圓桌,桌上豬頭肉,豬耳朵,雞爪子花生米等各類熟食。
酒是縣里酒廠釀的‘桃園大曲’酒,酒香濃郁,滿屋生香。
“爹,今天驢大寶那龜兒子可發財了,梁月茹那個蠢娘們,為了刨呂長生的墳,竟然給了他二十萬。”
酒桌上,呂光標心里只要一想到,屁事沒干,驢大寶那小子就拿了二十萬,就跟針扎似得難受。
聽到呂光標這么說,屋里其他人眼神里也都閃過了抹嫉妒。
為了刨呂長生的墳,梁月茹不僅給驢大寶二十萬,村里男女老幼人人有份,每人兩百塊錢,超過六十歲的給三百,另外單獨給呂桃村村委會了五萬。
本身這些錢是不少的,可跟單獨給驢大寶的那二十萬相比,感覺就有點微不足道。
“俺們覺得應該讓驢大寶把這筆錢拿出來,分給大家!”
“就是,憑什么那小兔崽子單獨得二十萬。”
在座的人趁著酒勁起哄,想要把驢大寶手里的錢給分了,呂光標臉上一喜,這正好是他想要的。
呂德彪拿起酒杯,深深抿了一口,嘴里發出‘嘖’的聲音,半瞇著眼睛問:“如果是呂老頭活著,要知道有人敢挖他的墳,你們說會咋樣?”
屋里坐著的人,大部分都是村里有頭有臉的人,不然也擠不進這個小圈子里來。
聽到呂德彪這么問,有人苦笑著回道:“那還用說嗎,指定會拿出土銃來,把挖他墳頭的人打成狗腦袋。”
老輩人還都記著呂長生的秉性,說那老頭和善吧,確實很少跟人紅臉,有事求上門去,也夠仁義,能干的事情絕不會說半個不字。
但要說好欺負吧,就這么講,十里八村,真要看呂老頭瞪起眼睛來,就沒有一個會不怕的。
“對嘍,呂老頭不好惹,而且還有點道行,這咱們自己都心知肚明。”
呂德彪說到這里,朝著兒子呂光標狠狠瞪了一眼:“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憋著什么壞屁呢,今天當著大家伙的面,我把話撂下,以后你要敢去招惹驢大寶,不用別人說,老子先把你大腿給卸,寧可讓你下半輩子在炕上躺著,也不會因為你壞了咱家的風水。”
看呂德彪瞪起眼睛來,呂光標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脖子,但心里老大不樂意,喝二兩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他媽的,老不死的竟然當著外人還訓斥起自己來了。
一提‘風水’兩字,剛才還起哄說要分驢大寶錢的人,立馬閉嘴不再吭聲了。
呂德彪轉頭看向大家,突然嘿嘿笑道:“都知根知底,大家別給我找事,也別給自己找事。”
稍微停頓,又目光閃爍著,繼續說道:“說不定到時候后山采礦的事,還得請驢大寶出面才行。”
說到礦脈這茬,屋里的人都來興趣了,你一言我一嘴的,開始討論起來。
呂德彪媳婦叫趙淑芬,年紀雖然不小,身上也有幾分韻味,身材保養的不錯,雖說有些發福,可皮膚白嫩,不難看出年輕時候是個難得的美人。
“你不想活啦!”
屋外被村會計呂偉從后面抱住,手從衣服扣子側面伸進去,一通亂摸,把趙淑芬給嚇了一跳,等看清楚人后,才忍不住低聲罵道,這會兒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