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呢!”
驢大寶組織了下語言,說道:“張哥,你也知道,我能察覺到些普通人察覺不到的東西,這次我到十三里河村來串門,碰見了一戶人家,他們宅院上面飄著黑煞血線,說明這戶人家手里近期有過血案,你要不要帶人來查一下?”
“血案?”
張志陽沉默片刻,低沉問道:“人命血案?”
驢大寶‘嗯’了聲,這點不會有錯的,要是手里沒血案,吳家宅院上空不會凝聚出黑煞血線出來。
張志陽問道:“你還在十三里河村嗎?”
驢大寶點頭:“在呢!”
張志陽說:“那你等著,我立馬就帶著人過去,下雪了,路有點不好走,到的時候或許有些晚。”
驢大寶平靜道:“沒事,我等著你們。”
掛了電話,驢大寶才跟陳大力走進院子里,張志陽出面審審吳家人,肯定有收獲,順帶著,他也想知道,吳家到底想要做什么。
陳忠實還在屋里,見驢大寶進來,急忙從板凳上站了起來。
驢大寶笑著擺手,沒讓他解釋:“老陳叔,你家里有事沒?”
陳忠實一怔,搖頭說道:“沒啥子事。”
驢大寶笑著說:“那要不,咱爺倆整兩盅?順便呢,我今天也有點事情,想要跟您老請教請教。”
陳忠實朝炕上紅腫著眼睛坐著的查舒英看了眼,試探著說:“在這?要不,咱爺倆去我那吧,我叫你嬸子幫給你炒兩菜。”
驢大寶笑著道:“就在這里吧,叫淑英嫂子給咱爺倆弄倆菜,在老陳家,我往后也就不給自己當外人了。”
陳忠實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就查舒英這身子骨,自己能起來坐著就不錯了,下炕走兩步都得出一身虛汗,哪還能給他們炒菜喝酒啊。
查舒英聽著驢大寶的話,暗地里咬牙,面上卻帶著笑容說道:“對對,拿這里當自己家,你是大力叔,我們一家的大恩人,拿著這里當自己家就對了,你們坐,我讓大力去給你們買酒,我給你們抄倆菜。”
說著就動身,從炕上要下來。
陳忠實張嘴想攔著,可看驢大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話到嘴邊就又咽了回去。
驢大寶等臉色蠟黃的查舒英,拄著炕沿下到地上,伸手過去扶住她胳膊,說道:“不急,嫂子來你先在炕沿上坐著,跟我們待會。”
說話間,他抬起了查舒英的胳膊,然后手掌對手掌,跟她握了下。
做這些的時候,沒有要避開人的意思,陳忠實和陳大力爺倆都在旁邊看著。
查舒英這體質,吃點好的,補幾個月,體質上也能有所改善,就是來的速度慢點,可如果驢大寶耗費一縷真元,幫她推拿疏通遍體內經絡,卻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您啊,身子骨弱,并不是病,就是虛,是一種邪氣入體的表現。”
“人虛就要進補,所以往后別舍不得吃,得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魚啊肉的,家里往后就別斷,盡量頓頓吃肉。”
“我先幫你把體內邪癥去了,省的你動彈兩下就覺得喘,可這身子,想要完全養好了,就得好好保養著。”
驢大寶嘴里一邊碎碎叨叨說著,手一邊順著她的胳膊,往肩膀上游走,幫她疏通經絡。
要換了往常時候,驢大寶絕對不會費這個力氣,但現在,這是最快能讓查舒英斷了輕生念想的法子。
也沒避諱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什么地方不該碰之類的東西,這會驢大寶心無雜念,想著的就是先讓查舒英好起來,再說其他的。
陳忠實和陳大力爺倆在一旁看著,然后越看越驚訝,查舒英那張蠟黃沒什么血色的臉上,肉眼可見變的紅潤起來,就像是大病初愈一般。
反倒是查舒英自己,感覺有些難為情,畢竟手被個跟自己兒子差不多的年輕人在拉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