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斯又一次緊張起來,道:“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某個不知名的勢力,用超大口徑的貧鈾穿甲彈,一發,就把這頭我們搞不定的怪獸趕跑了?要是這樣,我們繼續朝前走,不是白白送死嗎?”
張一凡道:“所以這事得慎重。不管發射炮彈的是我們自己人,還是不知名勢力,我們都不應該冒冒失失去敲門。”
龐安義點頭:“猴哥說得有理,我跟家里聯系一下。”
“等等!”
“怎么了?”
“沒什么,但愿是我想多了。是敵對勢力還好說,如果是自己人的、不該我們這些小蝦米知道的秘密,把它掀出來……”
喬伊斯不樂意了:“我們沒做錯什么啊,總不能站在這兒等死吧!”
杜加諾夫搖頭:“關鍵是我們無法讓別人相信,我們到底發現了什么、發現了多少!”
張一凡道:“這樣吧,隊長你來擬電文,我來發。”
“你來發?”
“我懂一點電子戰,繞開前線指揮部,點對點,直接發給馬卡洛夫。”
龐安義眼睛一亮:“好主意!”
當馬卡洛夫接到龐安義密報時,他沉默了一會,給天鵝湖營地前哨打了個電話。
今天主官馬爾金正好跟來訪的迪奧塔尼亞代表進行會談,他也不避嫌,當著對方代表的面接了電話。
話很短,只是“嗯”、“嗯”、“知道了”、“好的”,諸如此類。
而另一邊,穿著雪白西裝,戴金絲眼睛的迪奧塔尼亞代表頗有涵養地安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
放下電話,馬爾金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勒納德先生,你們有麻煩了,我們有麻煩了。”
“高效率地解決麻煩是迪奧塔尼亞的風格。您不妨直說。”
馬爾金直勾勾地瞪著對方:“你們的實驗體逃出來了!你們還布置了超大口徑的重型火炮!”
笑容凝固在對方臉上。
過了好一會,對方的笑容又活過來了,先是不慌不忙地取出雪白的鏡布擦拭鏡片,而后端起熱氣騰騰地咖啡,不緊不慢地啜飲一口,道:“意外是不可避免的,只要可控,一切正常。”
馬爾金不說話啊,繼續直勾勾瞪他。
“如果沒有一些大威力的火炮,恐怕,這兒已經被實驗體犁了幾百遍了吧?”
“戈爾貢諾夫從不懼怕威脅!”
“這點我承認,但現在我們仍然站在同一條戰壕里,對嗎?相信我,一切盡在掌握。我收拾我的人,貴方善后的事宜,就只能麻煩您了。當然,給您添了麻煩,事后我們一定報償。”
“報償就不必了,只有一個條件。”
“請講。”
“上門偷窺的家伙,麻煩你,把他們清理掉。這是他們的資料。”
“您真是一位周到而果斷的人,與您合作,是我的榮幸——我迫不及待想認識一下這些給我們惹了麻煩的勇士,”對方從馬爾金手里接過文件,迅速翻看起來,“龐安義、杜加諾夫、喬伊斯、路易莎、張一凡,嗯,好的,我記住了,他們已經是死人。”
“還少一個。”
“少一個?”
馬爾金把一份卷宗推過去,想了想,又拿回來,只取下了最上面的照片遞給對方。
“馬卡洛夫,原戈爾貢諾夫福爾加團團長。”馬爾金冷笑,“這個人,我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