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你哥與我為敵,你幫誰?
我渾身一震,連忙收住笑,爬坐起來。
“喂?安安,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說話了?”
“那個,我有點事,先就這樣了,回聊哈。”
我說完便趕忙掛了電話。
賀知州反手關上門。
他單手抄兜地走進來,沖我涼涼地笑問:“剛才跟誰通話呢,笑那么嗨?”
我真想說‘關你什么事’,但是又不敢。
即便他早上把我扔在了機場,我心中對他有諸多怨憤。
可剛才睡了一覺,冷靜下來。
我才發現我心中的怨氣來得著實可笑。
如今我跟他地位懸殊,我不過只是他手中的一個玩物,玩物在他面前,又怎配有脾氣?
他動動手指就能將我捏死。
到現在還讓我健全地活著,不過是因為他還沒玩夠,又或者他想借我的肚子生孩子罷了。
事實雖然殘酷,但也不得不去認清。
我規規矩矩地坐好,沖他道:“我剛才是在跟我哥哥通電話。”
賀知州坐到我對面的椅子上。
他拿過一只小杯盞在手中把玩,慢悠悠地說:“你跟你哥哥的感情倒是極好。”
“我哥從小就疼我護我,我跟他的感情自然好。”
我理所當然地道,卻看見他唇邊越過一抹嗤笑。
我蹙了蹙眉。
瞧吧,這男人性格就是有問題,人家兄妹感情好,他居然還嘲笑起來了。
“我記得當初……”他忽然抬眸看我,眼里透著一絲冰寒的笑,“我把你送給你哥哥的一個水晶擺臺摔碎了,你罰我在外面站了一夜,那天夜晚,還在下雪吧。”
我渾身一僵。
遙遠的記憶突襲而來。
那天,我和丹丹在外面逛街,讓他跟在后面提東西。
然后我看中了一個水晶擺臺,寓意一帆風順,但是店員說是被別人訂下了,不賣給我。
我當時還失落了一小會。
哪知第二天,那家店忽然給我打電話,說那水晶擺臺別人不要了,問我還要不要。
我立馬就跑出去買回來了。
精致的水晶擺臺,特別漂亮,我在房間里擺了幾天。
然后有一天,我哥跑到我房間來,剛好看到了那擺臺。
他說那擺臺真好看。
我看我哥喜歡,而且馬上也快到他生日了。
我就想著把那擺臺送給我哥。
哪知我送去給我哥的當天,賀知州卻忽然像是發了瘋一般,把那擺臺給摔了。
關鍵他還云淡風輕地說‘手滑了’,半點都沒有悔悟認錯之心。
我當時氣死了。
因為那會跟他結婚還沒多久,對他只有怨恨和厭惡。
于是我讓他去院子里罰站。
晚上什么時候下雪的,我不知道,那晚我睡得還挺香。
只依稀記得,第二天起來時,我一推開窗就看到了滿院的雪景,還有站在雪地里的他。
他當時仰頭跟我對視,眼眸黑沉又冰冷,凍得通紅的臉上也滿是冷戾和倔強。
那件事我以為我已經忘了。
可他這樣一提醒,我才驚覺,那份記憶在我的腦海里,竟是如此清晰。
我甚至還清楚地記得他那時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現在這般,森寒至極。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整理著剛才被我滾亂的床褥,磕磕巴巴地道:“您,您記性還挺好的呵。”
“哼!”
賀知州哼笑了一聲,“那樣的欺辱作踐,換誰,誰能忘?”
也就是說,這男人是真的要記恨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