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還從來都沒有真正地喜歡過一個人吧?
等霍總哪天喜歡上了一個人,就會知道,你只想跟你喜歡的人結婚生子,組建家庭。”
“是么?”
霍凌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
我沒有理會他,快步朝著院門口走去。
直到踏出了霍凌的別墅院子,我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
我無力地靠倒在路燈桿上,渾身冰涼發抖。
鞋子在霍凌的人把我擄上車的時候就已經丟了。
腳踩在薄雪上,冷得像刀割一般疼。
羽絨服里的睡衣被紅酒打濕了一大片,寒意滲透肌膚,漫過四肢百骸,鉆心地冷。
寒風還在無情地刮著。
我攏緊羽絨服,顫抖地拿起手機打開。
手機上什么提示都沒有。
沒有電話,也沒有信息。
也就是說,我出來這么久了,賀知州都沒有找過我,他甚至都沒有想過,我會不會是被壞人給擄走了。
呵,也是。
他現在只怕是守在他白月光身邊,又哪里還會擔心我。
即便他打來電話,催的,不也只是他白月光的止疼藥么?
我僵硬地扯了扯唇,想笑。
眼眶卻瞬間一酸,漫起了一層水霧。
視線里模糊一片,只有細小的雪花隨寒風飄揚。
昏黃的燈光下,很冷很凄涼。
雙腳凍得生疼。
我抬手擦掉眼角溢出的淚,按著導航,往回去的方向走。
我不敢走小路,走的都是明亮的大路。
我本想在路上邊走邊攔一輛出租車,可是沒有。
這個點又是天寒地凍的,路上一輛出租車都看不到。
可又不能就近找個酒店住下來,因為我沒有帶任何身份證件。
不知走了多久,我感覺我的腳已經凍得麻木了。
有很多瞬間,我都想給賀知州打個電話,問問他能不能過來接我。
可是我也知道,只要顧青青在,他不可能出來。
哪怕我真的凍死在這大街上,他也不可能出來。
他只會嘲諷我,買個止疼藥要這么久,只會質問我,是不是又跑哪里去鬼混了。
所以,我又何必打給他,打擾他和他的白月光,惹來他的冷嘲熱諷和羞辱。
我仰頭看著漆黑的天空。
細小的雪花還在飄。
這一晚,可真是漫長啊。
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終于走到了酒店。
當酒店里的暖氣籠罩而來的時候,我抖得更加厲害,頭暈目眩。
前臺在睡覺。
我搖搖晃晃,默默地往電梯口走。
來到房門口,我哆嗦地在羽絨服的口袋里找房卡。
我的手已經凍僵了,連房卡都握不住。
房卡幾次都掉在了地上。
最后一次,我用兩只手將它捏緊,然后顫顫巍巍地去開門,
‘滋’的一聲,房門終于開了。
我走進去,用后背抵上門。
還不待我喘口氣,我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