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餓得有些難受。
這幾天各種折騰,也不知道我的寶寶們還好不好。
等回江城后,我還得悄悄去醫院做個孕檢。
賀知州說,回江城后,要帶我去做個全身檢查,檢查我為什么還沒懷孕。
哎,真希望經過這件事,他能打消跟我生寶寶的念頭,這樣也就不會帶我去醫院做檢查了。
正胡思亂想著。
車門忽然被人拉開。
寒風瞬間灌進來。
我猛地打了個冷顫,瞌睡全無。
我正看過去,一個熱騰騰的東西忽然扔進了我的懷里。
我垂眸一看,竟然是一份打包好的飯菜。
賀知州什么也沒說,把飯菜扔給我后,又關上了門。
我看見他靠在江邊的圍欄上,從煙盒里抖出一根煙點燃。
他抽了口煙,然后背過身,趴在圍欄上看著江面。
我只能看到他冷酷又隱約泛著孤寂的背影。
懷里的打包盒暖暖的。
我揭開蓋子,誘人的菜香鉆進鼻腔。
他給我打包的,皆是我喜歡吃的菜。
心中頓時涌起一抹復雜。
其實,他每次兇歸兇,但一些小細節上,卻也是待我不錯。
像這樣很多個瞬間,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他會不會還是有點喜歡我的。
然而每當這個念頭冒出來,我的腦海里都會浮現出他為顧青青各種傷我的畫面。
于是乎,那些個自作多情的念頭便統統被粉碎。
是啊,他都沒有親口承認過說喜歡我,我又怎么能去自作多情地猜測。
好好吃飯吧,別想了。
想多了,最后也只會傷神傷心。
肚子餓極了,我吃得有點快,沒一會就把飯菜都吃完了。
吃完飯后,我渾身暖和了不少,身上也有勁了。
我下車把垃圾扔進河邊的垃圾桶。
回來時,我又朝那男人的背影看了一眼,猶豫著要不要去跟他說幾句話。
想了想,最后還是算了。
這個時候,他情緒正陰沉,我說任何話,都有可能激怒他。
怕是唯有顧青青才能讓他心情好起來。
早知道剛才把顧青青帶上好了。
她雖然只會哭,在正事上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她會哄賀知州啊。
賀知州在江邊待了許久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最后靠在車里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時,車子竟然已經到了酒店門口。
賀知州沉默地開門下車。
我想喊他,可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我張了張嘴,又喊不出來。
我跟著下車,往酒店里走。
男人走得很快,我走到電梯口時,那男人已經坐電梯上去了。
我抿唇,看著電梯門上映出的自己,臉色蒼白,形容憔悴。
我無聲地笑了笑,心中有幾分自嘲。
明明就是他白月光發病,他吼著讓我去給他白月光買藥,才發生了這么多事。
可他對我又兇又冷,好似什么錯都是我造成的一樣。
心中多少有些委屈。
電梯門開啟,我微微吸了口氣,往電梯里走。
刷開門,我一進去,就聽見臥室傳來水聲。
那男人在洗澡。
我脫下鞋子,腳上的痛感瞬間清晰地傳來。
我垂眸看了看,腳上的傷更難看了,凍傷的地方都磨破了皮,血肉模糊。
看著自己這雙慘不忍睹的腳,再想起昨夜我的遭遇以及這男人對我的態度,我心里又是一酸。
哪怕我沒有錯,甚至處處都在為他們的合同,為他們的安全著想,他也不待見我。
這要是換成顧青青,指不定他感動成什么樣子。
越想越煩,我起身準備去找點藥膏把我腳上的傷抹一下。
剛走進臥室,浴室的門就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