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還是在意孩子的,可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與他母親的死無關。
明明我們一家四口可以幸福地在一起,可他就是不肯相信我。
男人的氣息慢慢靠近,他吻上我的唇角,聲音沙啞隱忍:“為什么還敢回來?嗯?”
瞧,孩子的問題爭論完了,他就又開始跟我算他母親那筆賬了。
即便有孩子了,他對我的恨意依舊沒有減少半分。
我躲著他的氣息,淡淡道:“我問心無愧,我為什么不敢回來?”
“你是忘了我當初說的話么?為什么還敢在我眼前晃?”他語氣又狠又冷,像是要將我拆骨入腹。
我篡緊身側的手,沖他笑:“那你現在放開我,并把孩子們還給我,我就立刻消失,不再在你眼前晃了。”
可男人的臉色卻愈發冷戾,帶著更為深濃的恨意。
他也不再開口了,只是狠狠地盯著我。
濕衣服裹在身上,我本來就難受至極,現在他這么抵著我,我更是感覺透不過氣來了。
我忍不住推了推他,他高大的身軀卻是紋絲不動。
我正想說什么,忽然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他冷了冷眸,驟然放開我,語氣冰涼:“去洗澡。”
“嘟嘟和樂樂……”
“去!洗!澡!”
冰冷的三個字,帶著不容人抗拒的威壓和戾氣。
罷了,我現在渾身難受,去洗個澡的確要舒服些。
熟悉的浴室還是原來的模樣,我的洗漱用品甚至都還在。
內心再次涌起一抹說不出的復雜。
我拿起那對情侶水杯,難過得想哭。
這是那時候,我們彼此袒露心扉和好后,我專門去買的。
他當時好開心,甚至可以用受寵若驚來形容。
他那時候很寶貝這個杯子,都舍不得用,只是放在那看著,他都會笑。
過往的甜蜜與現在形成了鮮明對比,總會叫人難過。
我將杯子放好,轉身打開花灑
溫熱的水灑在身上,瞬間舒緩了我緊繃的神經。
一開始,我還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再見賀知州。
而現在,一切倒也順其自然了。
洗完澡,我的心緒平緩了不少。
我套上浴袍,拉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賀知州并沒有離開。
他靠在窗口的位置抽煙。
我出來時,他手里的煙剛好燃盡。
他掐滅煙頭,將窗子關小了一點,轉眸看向我。
我繁亂的心緒平息了,他的情緒似乎也平靜了下來,看我的眼神不再那么陰戾冷酷,也不再那么暗潮涌動。
然而,他眼里的情.欲卻比剛才更加濃郁了些。
這一刻,他看我的眼神很沉,帶著侵略性。
他松開領帶,提步朝我走來。
誠然,相愛的人四年沒見了,再次相見,身體里的某些東西又怎么可能不躁動。
他走過來,伸手攬著我的腰,另一只手捧著我的后腦勺,霸道的吻隨之落了下來。
像是壓抑了許久許久,他吻得很瘋狂,像是要將我生生吞入腹中。
他的觸碰,總是很容易就讓我的身子寸寸發軟。
我站不住,死死地篡著他胸口的衣襟,身子才不至于滑下去。
他吻了良久,終于放開我,唇卻是湊到我的耳邊,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我很愛你,但,也很恨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