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我心里頓時了然,難怪她當時打電話回來,那邊鬧哄哄的,她也氣哼哼的。
“后來呢,那陸長澤就趁機欺負你了?”我有些氣憤地問,真想到那陸長澤竟然是這樣的人。
丹丹抿唇吸了口氣,說:“怪我,玩游戲輸了,罰的那些酒被推來時,他一句放心喝,醉了有他,我就真的放下戒心,把那些酒都喝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跟他回去的,醒來就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床上亂糟糟,地上都是衣物。
當時他不在房間里,他就給我留了張字條和一張銀行卡。”
我聽罷,怒氣瞬間竄上來了:“銀行卡?他什么意思啊他?”
“字條上寫著卡里有五百萬,不夠可以開口找他要。”丹丹說著,驟然抽泣了一聲,又懊惱又委屈,“安安,你說他這是什么意思?他把我當什么了?”
“就是!”我氣得往茶幾上踹了一腳,“他什么意思啊他?把你睡了就給張銀行卡就完了?他不想負責啊,睡完就拿錢打發?靠,我們缺他那點錢嗎?”
丹丹低著頭,咬著下唇,小聲地哽咽。
我還記得,她曾經說過,第一次要留在新婚夜,給她心愛的男人。
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心里應該既難過又懊惱吧。
我壓著心中的怒氣,摟著她,低聲道:“好了好了,沒事哈,回頭我找他算賬。”
丹丹卻搖頭:“算了,不找他了,沒意思。”
“什么叫不找他了?!他這是趁人之危啊!必須得找他要個說法!”
說到趁人之危,我又想起了當初的賀知州。
還真是,不是一樣的人,玩不到一起呵!
丹丹始終垂著眸,情緒低落,臉色復雜,兩只手緊緊地篡著包包的帶子。
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現在連實質性的關系都有了,也不知道他們倆后面會怎么發展。
我看了看她,認真問:“那個,你討厭陸長澤么?”
丹丹沒有立刻回答我。
她沉默了一會,才說:“不討厭,但是也談不上喜歡,應該說,我們倆互看對方都不順眼,但是……”
她說著就委屈地哭了起來,“他對我做了那樣的事,給銀行卡又是幾個意思?把我當成那些撈女了?
而且事后我打他的電話,他也不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怕我纏上他啊?
嗚,安安,你說,他怎么可以那樣啊,就這卡,誰要啊,一個億我都不要。”
她說著,從包里掏出那張銀行卡,狠狠地砸在地上。
我抱住她,低聲哄道:“好了好了,不哭,我這就去找他算賬,不哭了哈丹丹,看我這次不揍死他。”
丹丹趴在我的懷里哭了好一會。
只是讓我有些疑惑的是,她明明是被陸長澤給氣到了。
可是她為什么會哭得這么傷心?
難道……
我沒有瞎猜測,把她的情緒哄穩定了,看她上樓洗澡睡覺去了,我這才拿出手機,撥打陸長澤的電話。
只是我撥了兩次,那邊都沒有人接。
我心中不免浮起一抹冷笑。
這陸長澤是自知自己做了虧心事,所以躲起來了?
在我撥打第三遍的時候,那邊終于接了電話。
我冷冷道:“怎么?做了虧心事,不敢接我電話了?”
然而回話的卻不是陸長澤,而是……賀知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