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會本來是找陸長澤算賬的,沒想過要跟他多做糾纏。
我沒有再說什么,越過他往會所里面走。
他卻一把拽住我,手上故意用了很大的勁,黑眸壓著冷戾和怒火。
我蹙眉道:“你干什么?放開我!”
“帶著我的孩子,從顧易那搬出去!”男人冰冷的語氣帶著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
我沒理會他,用力地抽著手。
就在這時,陸長澤踉踉蹌蹌地從會所里出來。
“不是說來陪我喝酒嘛,站在外面做什么,走走走……進去,繼續喝!”
賀知州沒理會他,一雙冷眸只狠狠地盯著我。
陸長澤愣了一下,扭頭順著他的視線看來,似乎這才發現我的存在。
只是他平時看見我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這會看見我,倒是一下子就冷了臉。
“原來是你啊,行吧,那你們在外面聊吧,我去喝酒了。”
他說著,又踉踉蹌蹌地往包間里走。
我用力地甩開賀知州的手,跟了進去。
陸長澤進會所后,往樓上走,直奔二樓的包間。
擔心包間里還有其他人,我不好找他質問丹丹的事,于是上前拉住他:“你先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問你。”
陸長澤一臉的煩躁:“問什么問,是關于趙丹丹的事吧?我告訴你,沒什么好問的。”
一看他這態度,我就來火了:“你是心虛吧,我也告訴你,不管怎樣,今天你都要給我個說法。”
我說著,就將他往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帶。
“走開!”
然而才拽動了兩步,他就煩躁地揮開我。
我一時沒穩住身形,急促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撞到了一抹堅硬的胸膛。
熟悉的清冷氣息圍繞而來。
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賀知州。
我趕緊站好,移開兩步,就聽見賀知州在那冷嗤:“你們吵架無所謂,擋了別人的去路可不好。”
緊接著,我就看見他進了旁邊的包間。
陸長澤沖我冷哼了一聲,然后跟著進了包間。
我抬眸往里看了一眼,還好,里面就只有他們兩個,沒有旁人。
我也跟著走進去。
包間里沒什么煙味,倒是有很濃的酒氣。
那陸長澤一進去,就坐在沙發上,抄起酒瓶喝。
我蹙眉看著他,忽然發覺這男人的情緒也有點不對勁。
這陸長澤向來嘻嘻哈哈,沒心沒肺,也挺熱心。
按道理來說,他欺負了丹丹,他應該會內疚,回慚愧,甚至是會心虛。
可瞧著他這樣子,倒好像是在跟誰置氣。
所以昨晚,他跟丹丹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這么盯著他看,不知情的,還以為你看上他了呢?”
正想著,一聲冷冷的戲謔從旁邊傳來。
我看過去,便見賀知州一雙黑眸正沉沉地盯著我。
我吸了口氣,沖他平靜道:“我就是來找陸長澤問點事情,而且這件事也確實與你無關,所以,請你也不要插話,好嗎?”
賀知州扯了扯唇,側過頭抽煙,沒再吭聲,但那臉色卻是又冷又沉,
我收回視線,走到陸長澤跟前,奪下他手里的酒杯,沖他沉聲道:“關于你和丹丹的事情,我們聊聊。”
陸長澤身側的手慢慢收緊,他忽然沖我吼:“聊什么聊,還有什么好聊的?”
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生氣的陸長澤。
他這一聲怒吼,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旁邊賀知州淡淡的聲音忽然響起:“好好說話,吵到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