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日里真是看錯你了,我還想著你跟丹丹湊一對挺好,現在看來,你不配,你……”
“是,我不配,你哥配,她那個唐逸配,這總行了吧!”陸長澤驟然沖我低吼了一聲,把我吼得一怔。
我蹙眉道:“這關唐逸什么事?”
陸長澤哂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語氣帶著濃郁的自嘲:“你不知道啊,昨晚她跟我上床的時候,喊的可是唐逸的名字。”
“什么?”
“呵,那一聲又一聲的唐逸……”他說著,臉色驟然陰冷起來,踹著面前的酒臺低吼,“我他媽竟然成了別人的替身,在床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替身。
她跟我做的時候,竟然把我當成唐逸,草,那么喜歡唐逸,讓唐逸去娶她啊!”
他吼完,又抄起酒瓶猛灌。
我怔怔地盯著他,這下總算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大的怨氣了。
瞧著他一杯一杯地猛灌,心里也不太好受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說什么。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丹丹的心里竟然還有唐逸。
我抿了抿唇,沖陸長澤問:“那,你,你喜歡丹丹嗎?”
陸長澤沒有回答我,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悶酒。
我想了會,斟酌道:“你之前跟她相親的時候,不是說想跟她湊合么?那……”
“不湊合了。”
陸長澤忽然淡淡地哼了一句,繼而嗤笑,“我堂堂陸大少還沒到缺女人的地步,一個心里想著別的男人的女人,有什么好湊合的。”
他說完,忽然又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我:“我可不像知州那么執著,他那是沒苦硬吃,明知道你當初討厭他,他還巴巴地往你身上湊,處心積慮地把你綁在身邊,企圖用真心打動你。
我這人想得開,一個心里裝著其他男人的女人,呵,真沒意思。”
陸長澤的怨氣大得很。
我嘆了口氣,道:“感情都是慢慢培養的,你對她要是有那么一點意思,那么就不要那樣對她。
她剛才回去的時候,哭得很傷心。”
陸長澤沒說話,酒卻是越灌越兇。
我沒有再說話,轉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剛出包間,我就看見賀知州靠在走廊上抽煙,當真是煙不離手。
會所的燈光總是那么昏暗曖昧,以至于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不真實。
我收回視線,垂著頭默默地往樓梯口走。
經過他身旁時,他并沒有攔我,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直到我走過去了,他的輕笑聲才在我背后響起:“你對別人的事情,倒是挺上心呵。”
我腳步頓了頓,沒說話,繼續往前走。
只是走出會所的時候,那男人竟然跟上來了,拽著我,一把將我抵在了旁邊的墻壁上。
這家會所生意好,進進出出不少人。
我瞪著眼前男人:“你有病?”
賀知州一手撐在墻壁上,一手掐著我的腰,低醇的聲音帶著冷意:“我再說一次,帶著我的孩子從顧易那搬出來!”
“從他那里搬出來啊?”我扯了扯唇,沖他輕笑,“你是不是忘了,從四年前你將我趕出江城的那一刻,我在這江城就沒有家了,不住他那里,那我住哪里?住你那里嗎?”
男人眸色深沉,掐在我腰上的手微微緊了幾分。
他喉嚨滾動,正要開口。
我淡淡道:“別鬧了,你認定我是害死你母親的兇手,因此你肯定也不會讓我住到你那去給你添堵。
所以,既然你做不到信任我,那就別這么像個瘋子一樣限制我、命令我,行嗎?”
說罷,我推著他,想離開。
他卻瞬間將我推回去,狠狠地抵在墻壁上。
他瞪著我,眼尾泛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