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看著我,嗓音黯啞地說:“這次,你主動好不好?”
我搖搖頭,趴在他的頸窩里,羞得說不出話來。
他攬著我的腰,在我的肩頭親了親,低啞的聲音里帶著一抹誘哄:“安然,這次換你主動好不好……”
“好不好啊?”
他一直問我,聲音柔柔的,帶著蠱惑。
我只感覺自己渾身都要燒起來了。
我埋首在他的頸窩里悶悶地說了一聲‘不好’。
然而男人還不死心,聲音越發低軟醇厚。
他一聲一聲地喚著我的名字。
低啞的嗓音仿佛有一種魔力,一點一點地引.誘著我解開他的皮帶,然后……
再到后來,他抱著我去了樓上。
一整個前半夜都是旖.旎的愛意,他仿佛不知疲倦一般,盡情地索取。
終于饜足的那一刻,他將我緊緊地摟在懷里,說愛我,說恨不得把我揉進他的身體里。
我忽然想起了那面懷舊墻上的字。
心頭忽然軟軟的,澀澀的,帶了點心疼。
我緊緊地抱著他,說我也愛他,說我們永遠也不要再分開。
可在我沉沉睡去后,我卻做了一個噩夢。
我夢見他雙眸赤紅地說恨我。
夢見他說這輩子,下輩子都不要再遇見我。
在夢里,他說后悔遇見我,后悔愛上我,不然就不會發生那么多悲痛的事情。
我崩潰地去追他,中間卻總像是隔了一層阻礙。
我只能無助地看著他越走越遠,最后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我是直接被嚇醒的。
醒來的那一刻,我的心都還跳得好快,心里都是那種無助和痛苦。
房間里漆黑一片,寂靜無聲,一瞬間就放大了所有恐懼。
我急促地摸向身旁,卻摸了一個空,連被子里都是涼的。
心頭猛地一跳,我連忙開了床頭的壁燈。
一眼望去,房間里哪里還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賀知州呢?
這么晚了,賀知州去了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被剛才那個夢嚇到了,這會沒看到那個男人,我的心里慌得厲害。
我急忙找了件睡袍套上,然后往外面走。
走廊上的燈是聲控的。
我一走出去,廊燈就亮了。
我去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直到最后才在書房里找到了那個男人。
當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慌亂的心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心頭卻忍不住冒起一抹莫名的酸澀,連眼眶也跟著澀然模糊起來。
賀知州正坐在電腦前,像是在處理公事。
他看見我慌張地跑進來時,明顯愣了一下:“安然?”
我靜靜地看著他,心里就是莫名的難過,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他連忙過來,抱緊我,急聲問:“怎么了?”
我搖搖頭,埋首在他的懷里,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見我哭了,賀知州頓時慌了。
他手忙腳亂地擦著我的眼淚,焦急地問:“怎么了安然,別嚇我。”
我看著他,哽咽地說:“我做噩夢了,我夢見你說你恨我,夢見你說再也不要遇見我,你走了,任我如何喊你,你都不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