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州的精力很好。
明明上午才來了幾次,結果一回到別墅,他就迫不及待地拉著我去了浴室。
氤氳的熱氣繚繞在浴室里,讓鏡子都蒙了一層水霧。
我渾身虛軟地扶在洗手臺上。
要不是男人的手臂摟在我的腰間,估計我早就滑到地上去了。
面前的鏡子霧蒙蒙,我隱約看見男人在我身后……
結束的那一刻,賀知州把我抱得很緊很緊。
但他這人記性好,尤其記仇。
他還記著我在車上逗他的事。
他抱緊我,灼熱的呼吸全都噴在我的耳畔,聲音沙啞得不像樣子。
他沖我問:“你剛剛在車上看著我,是在想什么呢?”
我的意識早就被他撞得渙散。
我怔怔地盯著鏡子里,我通紅的一張臉,還有男人魅惑到極致的眉眼,緩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我不說話,他忽然壞壞地在我的腰上掐了掐。
低啞的嗓音溫.軟甜膩:“說啊安然,你當時在想什么?”
我渾身軟成一灘水,無力地靠在他的懷里,腦子里更是亂成一團漿糊。
耳邊都是他灼熱的呼吸,背后緊貼的,是他火熱的胸膛。
他的心跳,透過我的背脊,像是與我的心跳糾纏在一起,再難分割。
賀知州沒問出什么來,最后在我耳邊輕嘆了口氣,笑說:“累了吧,不折騰你了。”
我羞惱地抬手打他,虛軟無力的手扇過去,卻跟撓癢癢似的,倒是把他給逗笑了。
他好開心的樣子,眉眼都笑開了,那雙黑眸,溢滿溫柔。
終于被他抱到了床上。
我一沾床就要睡著。
他將我摟進懷里,在我耳邊喃喃說:“安然,我愛你。”
我忍不住笑了笑。
這個賀知州,要么一聲不吭,跟啞巴似的,一旦開口,又直白得要命。
我翻了個身,窩進他的懷里,低聲說:“我剛才在車上想的是,以后啊,我的老公愛我,就一定要明明白白地說出來,不可以再那么隱晦。
因為我好笨的,他不說,我就不知道。”
賀知州怔了一下,眼眸深深地看著我。
我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肩膀,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柔聲說:“老公,我也愛你。”
那一刻,他笑了,直達眼底的笑。
就像他長時間在陰暗里獨行,突然一束光照進來,撥云散霧,一切都明朗起來。
賀知州,往后的日子,你我相伴,一定會越來越好。
丹丹被蛇咬了之后,劇組放了她一個禮拜的假。
但丹丹只是女二號,所以劇組并沒有停工,繼續拍攝其他的戲份。
丹丹這幾天休假,陸長澤自然也就不到劇組來了。
但他擔心丹丹以后挨葉南風的罵,于是他就把給葉南風帶好吃的這項任務交給了我。
我提著打包盒來到片場時,那葉南風正眼巴巴地望著進口處呢,看得我一陣好笑。
這吃貨屬性也是沒誰了。
我一過來,葉南風就忙迎了上來,二話不說就接過我手里的打包盒。
轉身去干飯的時候,他又想起什么,回頭沖我說了句‘謝謝’。
我笑了笑,沖他說:“葉導您慢吃,我去更衣室給丹丹拿點東西。”
葉南風沖我擺擺手,示意我隨意。
我緊了緊肩上的背包,朝更衣室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