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陸長澤是挺無聊的。
就算證明剛才在外面偷看我的人是賀知州,那又如何?
重點不是我不信他對我的愛,而是他不信我對她的愛。
丹丹把打包來的飯菜遞到我面前,沖我道:“安安,我剛才問過顧易了,他說你的情緒穩定下來就沒事了,明天可以出院。”
我點點頭,不管明天能不能出院,我都要趕去機場見嘟嘟跟樂樂。
那邊,陸長澤還在給賀知州彈視頻。
估計他彈了好幾個視頻過去,但賀知州一直沒接。
半晌,他轉身沖我笑道:“看吧,知州他就是撒謊心虛,連我的視頻都不敢接。”
“嗯,我相信剛才來看我的人是賀知州,然后呢?”
我沖陸長澤一本正經地問,直接把陸長澤給問懵了。
“然……然什么后?然后什……什么?”
“行了,你就別做安安的思想工作了,問題又不是出在安安身上,問題是出在你那兄弟身上,你應該去你兄弟那當說客。”
陸長澤好像一下子反應過來:“對哦,你說得有道理,那我現在就去找知州喝酒,順便套.套他的話。”
丹丹朝他擺擺手:“去吧去吧去吧……”
待陸長澤離開后,丹丹爬到床上,跟我躺在一起。
她抱著我的手臂,安慰我說:“沒事的安安,那賀知州犯神經了,咱們就不理他,反正我是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心中一暖,沖她笑道:“好。”
這一晚,我跟丹丹聊起了很多過往。
一直到后半夜,丹丹才沉沉地睡去。
而我卻沒什么睡意。
我側過身,呆呆地看著窗外,心里擔憂嘟嘟的病,也心煩賀知州的擰巴。
總之,這一次我不會再主動去找賀知州了。
畢竟,他不肯相信我愛他,也不肯走出那個思想誤區。
所以,我前進,我追著他跑,只會自己更加受傷。
隨便吧,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我現在最在意的,只是嘟嘟的病。
我幾乎失眠了一整夜,就天蒙蒙亮的時候瞇了一下。
等我醒來的時候,時間也不早了。
丹丹還在睡夢中。
我沒有吵醒她,輕手輕腳地下床,套上外套,然后匆匆往機場趕。
等我趕到機場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我那兩個小寶貝伸長脖子往進口這邊張望。
在我看到他們的下一秒,他們也看到了我。
兩個小寶貝頓時興奮地朝我沖來。
“媽咪!”
“媽咪!”
我心中一軟,急忙迎上去,張開雙臂抱住他們。
“媽咪,你終于來了,我跟哥哥等了你好久。”嘟嘟有點委屈,淚汪汪地沖我說。
我摸著她的頭,在她的額上親了一口:“對不起,是媽咪不對。”
嘟嘟抱著我的脖子,搖頭:“嘟嘟沒有怪媽咪,媽咪來了,嘟嘟就好開心。”
我不舍地抱緊嘟嘟,想著她那個病,心里揪得發疼。
嘟嘟摸著我的腦袋,軟糯糯地哄我:“媽咪,你不要難過,嘟嘟沒有怪你,嘟嘟愛你。”
“媽咪沒有難過,媽咪只是舍不得你們。”我哽咽地說。
模糊的視線里,一抹頎長的身影走了過來。
是賀知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