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罵得起勁時,忽然有電話打進來。
我迷迷瞪瞪地看過去,發現正是那男人打來的。
瞬間,心里的怨氣和煩躁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樣。
我一接聽電話,就對著手機狂罵。
“賀知州,你就是一個自以為是,又反復無常的混蛋、神經病。
我什么時候跟顧易在一起了,我什么時候跟他相擁了?你就喜歡給我亂扣帽子。
想當初你都還當著我的面抱過那顧青青,你還總是護著那顧青青,我又說什么了?
你就是不信我,你就是喜歡給我亂安罪名,你就是喜歡pua我,你就是喜歡沖我亂發脾氣。
我討厭你,我現在看到你就煩,我不想看到你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賀知州,你太討厭了,討厭死了……”
我也不管電話那端有沒有人聽,我沖著手機罵了好一會。
最后我罵累了,也罵困了。
我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昏昏欲睡,嘴里還不忘再罵兩句。
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我好像聽見手機那邊的人說:“我打電話來,只是想告訴你一聲,孩子們我接回來了,也已經吃過晚飯了,他們很好,胃口也不錯,你不用擔心。”
“……嗯。”
我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直接躺到沙發上。
手機掉落在耳邊,然后他的聲音更清晰了。
“我也知道,你很討厭我。
你放心,除了孩子們的事,我不會再打擾你。”
“賀知州……我討厭你……”
我嘟囔了一句,整個人徹底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我醒來時,腦袋跟炸裂一樣痛,地上更是一地的酒瓶,亂糟糟。
我難受地捂著頭,心想宿醉可真痛苦啊。
不行,以后就算心情再差也不能酗酒了,寧可去購物,去蹦迪。
酗酒太傷身了,還難受得要死。
我緩了一會,然后找到手機,打算看看時間。
結果一打開手機,就是我跟賀知州結束通話的界面。
奇怪?
昨晚我跟賀知州通電話了?
看通話時長,竟然有一個多小時。
咝!
昨晚我醉醺醺的,能跟他聊些什么,竟然還能聊一個多小時?
再說了,他現在對我冷冷淡淡的態度,這一個多小時的通話,他會對我說些什么?
我捶了捶腦袋,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這酒還是丹丹之前送過來的,說是陸長澤買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后勁可真大,竟然直接把我給喝斷片了。
我盯著那通話記錄看了半晌,最后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我干脆將手機扔在一旁,起身收拾屋子。
一連大半個月,賀知州都沒有再出現在我面前。
甚至一個短信也沒有給我發過,一個電話也沒有給我打過。
有時候我想孩子們了,就會打電話給他,準備問問孩子們的情況。
結果每次都是孩子們接的。
當然,孩子們有時也會用他的手機給我打視頻過來。
但是我一次都沒有看到過賀知州,也沒有聽到他說話。
搞得我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直接把手機給孩子們用了。
有時候我會問孩子們爹地在做什么,他們會告訴我,爹地在書房忙。
以至于我以為這大半個月,他都是去忙公事去了。
結果有一次,在片場,陸長澤卻跟我說這段時間公司很清閑,基本沒什么事。
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原來賀知州是故意在躲我。
意識到那一點的時候,我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有些難過,又有些自嘲。
而至于離婚的事,他沒有再提起過。
他沒提,我自然也不會去提。
只是我的心里終究還是有些煩悶和難過,這些煩悶和難過到最后,甚至慢慢轉化成了一抹怨恨。
我開始怨賀知州。
怨他不理我,怨他讓我這么痛苦。
這天,片場收班很早,好像是陸長澤特意跟葉南風打過招呼。
我以為他是要去跟丹丹約會,正準備自己回去,他卻忽然叫住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