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我生氣了。
男人吻了吻我的額頭,低聲道:“真的沒事,那些傷也不是第一次繃開,我都習慣了,一會它們自己結痂就好了。”
我看著那些往外冒的血,有些心疼和懊惱,還有點氣憤。
我沖他氣呼呼道:“算算時間,這些傷都多久了,居然還能裂開,可見你剛才是有多瘋?
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有傷,為什么還要那樣折騰。
我就說讓你乖乖躺著,你非不聽!
躺著又不是不能舒服,你為什么非要……”
“安然……”
男人笑著打斷我,“你要不要聽聽,你到底在說什么?”
我怔了兩秒,悶聲道:“我說什么?我說你不聽話!我說你是個瘋子!我說你傷口裂開,那也是你活該!”
好生氣啊!
這男人完全不將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賀知州握著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處,啞聲低笑道:“你剛才說的不是這些。”
我悶聲哼道:“那你倒是說說,我剛才說什么?”
男人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眸光專注且深沉。
“你剛才說,躺著又不是不能舒服。”
還真是奇了怪了。
這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氣氛一瞬間曖昧到了極點。
不對,應該是這男人的眸光太過燙人了。
我別開臉,悶聲說:“才沒有。”
男人附到我的耳邊,低笑道:“你好像,很喜歡在上面。”
我一怔,搖搖頭:“沒有啊。”
“沒有么?”
他笑意更濃,眸子里的溫柔像是化開了,讓他整個人此刻看著,都溫柔得要命。
他摟著我,親著我的耳垂,低聲笑道:“你想在上面,是不是也想像這樣‘欺負’我,把我弄哭,逼著我跟你求饒?”
像是一瞬間被說中了心事,我著急地否認:“沒有沒有,才沒有!”
他沖我笑。
不言不語。
就那么沖我笑,一副我懂,我什么都懂的笑。
我被他笑得雙頰發燒。
我搓了搓臉,推著他道:“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洗澡。”
然而我才剛撐起身子,他忽然又將我摟入懷中,湊在我耳邊,曖昧低喃:“下次……下次讓你在上面。”
他不說這些還好,一說我臉更紅了。
我推著他:“誰跟你還要下次,沒有下次了。”
說罷,我掙開他的懷抱,軟著腿往浴室里跑。
身后傳來他溫柔的低笑聲。
跑進浴室,我關上門,后背抵在門上。
門的冰涼透過后背,讓我整個人清醒了幾分。
剛剛,我跟賀知州又做了。
看那男人那模樣,是心里的結已經解開了么?
他是不是,要跟我和好了啊?
正想著,他忽然在門外敲了敲:“你餓不餓?我下去給你做宵夜?”
“餓……餓吧……”
我磕巴地回答,莫名感覺我跟他這會的氣氛有點尷尬是怎么回事?
主要是,我跟他都沒有明確地表示要不要和好,然后就這么莫名其妙地睡了。
怎么想都覺得怪怪的。
男人在門外道:“那我下去做宵夜了,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會。”
“哦,好……好。”
我連忙回了一句,緊接著就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
我輕輕地拉開門,往外面看。
只見他披了一件睡袍,正朝房間外面走。
許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他忽然回過頭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