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眸,回避著他的視線,用蘸了碘伏的棉簽仔仔細細地給他的傷口消毒。
只是不用抬眸,我都感覺他的視線灼.熱得厲害。
我不由得又在想,待會那衣服可不能讓這男人看見,不然他看我的眼神能燒起來。
只是待會該用什么借口把他支走,然后把那衣服藏起來呢。
許是想得太入神,我一時沒控制好力道。
只聽男人咝了一聲。
我一驚,連忙看向他:“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
賀知州笑著揉了揉我的頭發:“逗你的。”
“你……”
我郁悶地瞪了他一眼,但到底還是心疼他的傷,接下來我也沒再胡思亂想,仔細地給他處理傷口。
抹好藥膏后,我又拿過紗布,準備給他的傷口包扎一下。
男人卻不愿意包扎。
他給出的理由是這樣的:胸膛,腹部一側,還有腰側都有傷,所有傷口都包扎起來,那不等于是穿了件紗布衣服,那還怎么跟我行夫妻之事?
聽著他這個理由,我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
最后在男人的執著下,傷口還是沒有包扎。
我把藥膏和碘伏還有紗布往醫藥箱里收,頭也沒抬地沖他說:“你要不要去書房忙事情?”
“不要,最近沒什么可忙的。”
我咬唇,這男人是賴在房間不走了?
那我還怎么藏衣服?
我心不在焉地將醫藥箱收起來。
轉身的瞬間,就看見賀知州拉著被子往床上趟。
我一驚,急忙奔過去,拉著他:“你干什么?”
男人好笑地看著我:“睡覺啊,一起睡?”
我搖搖頭:“我不困,你也別睡了,起來陪我。”
賀知州懶散地靠在床頭,笑看著我:“好啊,你要我怎么陪?”
那最后一句,他問得老曖昧了。
而且還一下子把我給問住了。
我磕巴著,正在想借口,他忽然一把將我拉進懷里。
好在我反應快,手撐著床頭,才沒撞到他的傷口。
我生氣地瞪著他:“賀知州,以后不許突然把我拽進你懷里,萬一又把你傷口撞開了怎么辦?”
“有你在,不怕。”
男人笑得溫柔至極,而且看我的眼神慢慢帶了點顏色。
我心驚地盯著他慢慢變得深沉的眼眸,這才后知后覺,我的雙手正抵在他的身側,身子覆在他的上面。
這個姿勢,就像是將他禁錮在我跟床頭之間。
曖昧的氣息在彼此之間流轉。
賀知州的手攬在我的腰上,他抬眸盯著我,沖我啞聲誘惑:“給你一個‘欺負’我的機會,你到底要不要?”
啊這……
我想要是想要,但是怕他說話不算話呀。
男人直起身子啄了啄我的唇,覆在我的耳邊,笑得魅惑:“就這一次機會哦,以后我可不會讓你‘欺負’。”
頓了頓,他又說,“安然,承認吧,其實你很想‘欺負’我,就像我‘欺負’你那樣。”
“你……你胡說!”我下意識地否認,臉都羞紅了。
他好笑地道:“我可沒胡說,昨晚你說夢話都說出來了。”
啊?
我震驚地看著他。
不是吧?
我昨晚又做那個爽夢了,還說夢話了?
[賀知州,你給我求饒,求我讓你舒服,快點!
[給我哭,哭著喊姐,不然我做死你!
一想到我在他面前有可能說出這樣的夢話,而且還被他給聽到,我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就在我欲哭無淚時,他忽然抱著我,將我壓倒在床上。
我一驚:“你……你干什么?不是說……說好我在上面的嗎?”
賀知州悶笑:“你不是不愿意嗎?”
說著,他的手忽然伸進被褥。
下一秒,那套羞人的衣服就被他給掏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