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和周煜離開江城的時候,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
不過我聽說,他們那位大小姐好像過來了。
所以我推測,他們是被那位大小姐緊急召回去的。”
“那他為什么會放過陸長澤?”賀知州沖徐特助問。
只是這一下就把徐特助給問住了。
陸長澤則一臉懵逼:“你們在說什么啊?難道不是那霍凌怕了我們知州?”
徐特助沒吭聲,賀知州也沒說話。
客廳里的氣氛一瞬間詭異起來。
我忙笑道:“嗐,這有什么好疑惑的。
那霍凌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要你們的命,而是想報復賀知州,想看到賀知州痛苦。
結果這報復正在興頭上,他們那位大小姐又把他給召回去了。
所以他肯定想著,反正這報復的計劃也完成不了了,就干脆放了陸長澤唄。
你們以后也多點心眼,小心他下回重來。”
徐特助跟陸長澤對視了一眼,好似都覺得我說得有道理。
唯有賀知州默不作聲,那黑沉的視線卻一直盯著我。
我被他盯得心里發慌,忍不住起身笑道:“你們去猜吧,我上去看丹丹了哈。”
上了樓,我心里才微微松了口氣。
心里不由得暗想,這賀知州真不好糊弄啊。
丹丹還是那樣,悄無聲息地躺在床上,手背上輸著營養液。
她雙眸緊閉,臉色蒼白如紙。
唯有鼻間那點微弱的呼吸,昭示著她還活著。
即便顧易說丹丹很有可能會醒,可看著丹丹這個樣子,我的心里還是忍不住悲傷。
我坐到床邊,拉住她的手,沖她喃喃笑道:“你要快點醒來啊,我還等著看你跟陸長澤的婚禮呢。
還有云城,咱們不是跟葉南風說好了嘛,要去云城找他玩。
沒有你,我一個人也不想去。
所以,丹丹,快點醒來吧,我真的好想你。”
我垂眸,臉頰貼著她的手背,眼眶忍不住發熱。
真的好想好想,再一次聽到她的聲音。
回去的路上,賀知州出奇地安靜。
我看了看他的側臉。
他的側臉一直緊繃著,很明顯是有心事。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消除他的懷疑與顧慮,說多錯多,我也只能垂著頭,沉默不語。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忽然沖我道:“安然,雖然霍凌那些人已經離開了江城,一切看似平靜了,但,為什么我的心里還是很不安。”
我一怔,抬眸看他。
他深深地看著我:“你真的沒騙我?”
我連忙搖頭:“沒。”
賀知州看了我良久,這才笑了笑:“那大概確實是我想多了吧。”
看他笑了,我總算是松了口氣,道:“就是你想多了。”
他勉強地牽了牽唇角,道:“好,那我不想了,只要你跟孩子們一直待在我身邊,我便什么都不怕。”
我沖他笑了一下,沒說話。
他這句話,我不知道該如何接。
后面的幾天,賀知州每天都會帶我跟孩子們出去玩。
這段時間,兩個孩子在家憋壞了,一到外面,玩得可開心。
離除夕越來越近,賀知州還帶我們去采辦了年貨。
本來這些事,讓傭人做就好。
但他說,親自帶著我和孩子們采辦年貨,這個年才更溫暖,更有味道。
嘟嘟和樂樂還拿著自己的壓歲錢,神神秘秘地買了些東西,說是除夕夜那天給我和爹地的新年禮物。
我問他們是什么,他們還不說。
眨眼就到了除夕這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