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一陣酸澀。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內心翻涌的情緒壓下去,然后緩緩地朝他走過去。
“賀知州……”
隔了幾米遠,我沖他低喊了一聲。
男人渾身一震,轉眸看向我,俊臉上帶著一抹錯愕,還有一抹,心事被抓包時的窘迫。
我朝他小跑過去,在距離他一米遠處停了下來。
他盯著我,好看的眉頭瞬間攏起,卻沒有說話。
我按捺住想擁抱他的沖動,沖他問:“這個點了,你怎么在這?”
“路過。”
男人淡淡地吐了兩個字。
我沉默地點了點頭,并沒有戳穿他。
我本就傷害了他,再戳穿他的心事,無疑是往他的心上扎刀子。
我沖他問:“嘟嘟和樂樂還好么?”
“嗯。”賀知州淡淡地應了一聲。
目光卻是往我身后看,像是在尋誰的身影一樣。
他沒什么語氣地沖我問:“這個點了,你怎么還在外面,是跟許墨……跟許墨約會去了吧?”
對于他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個點從外面跑回來,怎么解釋都不合理。
還好出現在這的是賀知州,不是顧易。
而我良久的沉默,在他看來卻是默認。
他忽然扯唇笑了一下,喃喃道:“你們感情真好,約會能約到現在。”
“賀知州,我……”
“他呢?”他忽然又沖我問,“他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讓你獨自回來,他怎么能放心?”
“他……他把我放在這附近就回自己家了,我們舉辦婚禮之前,是不會住在一起的。”
我這句話其實就是在變相地告訴他,在跟顧易舉行婚禮之前,我是不會跟顧易發生任何關系的。
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
而且,等這些事了結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我跟顧易之間是清白的。
思緒正游離的時候,賀知州忽然沖我淡聲問:“很期待與他的婚禮吧?”
我:……
他的關注點居然只是在婚禮上。
哎,跟這男人說話,果然得直直白白才行。
“阿嚏!”
一陣寒風吹過,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賀知州蹙了蹙眉,他淡聲道:“我要走了,你自己趕緊進去吧。”
說罷,他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他沒有再跟我多說一句話,直接發動車子離開。
看著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車子,我的心頭滿是酸楚。
這個傻子,真是讓人心疼啊。
凌晨四點正是眾人睡得最沉的時候。
我靜悄悄地回了房間,沒有驚擾到任何人。
翌日,我起得有點晚。
起來后,直接跟唐逸和顧青青吃上中午飯了。
顧青青還是那么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哎,這有的人啊,就是薄情寡義,都把我哥氣走了,還能睡得這么香。”
我蹙了蹙眉,斜睨了她一眼。
這女人一天不找我的茬,就好像要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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