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8日,秦晉進入四川地界,由于這次有了前車之鑒,駐守重慶的老劉直接只派了兩個副官過來配合工作。
其余的一律不管,畢竟只要鐵路一旦進入四川,那就代表著以后四川盆地的物資除了長江水道外,又新多了一條鐵路干線!
一路開山裂石,通隧架橋倒是順遂無比,整個四川的袍哥會仿佛得了某種意志的通知一般,不是送酒攀關系就是熱情向導。
由于進入重慶東部山區,不是開隧道就是用石頭壘石拱橋。
進度自然慢了下來,等鋪進重慶城已經是4月初了。
4月6日,應雄士諱邀請,秦晉從重慶飛南昌參加南昌航空制造廠開幕儀式。
剛入城,秦晉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看著瞿煥然居然混在江西名流的人群里,秦晉不由有些意外。
側頭對著一旁的錢三良問道:
“他怎么在這里?”
錢三良道:
“人家瞿先生的夫人是江西陳家的小姐,而這個陳家和南京兩位陳先生又是同宗同源,都是義門出身。
所以只要瞿先生沒有直接說自己是造反派,在江西就沒事敢動他!”
秦晉不由納悶道:
“怎么還有世家?”
錢三良苦笑道:
“軍座,我們搞得都是明確能查到有罪論處的,人家書香門第,常年搭棚施粥,無償收斂尸骨,這樣的人家我們怎么弄?
再說了,這有錢人也不都是壞人嘛,好些名門望族人家世代讀書行善積德,我們才去,當地老百姓都說他們好,我們怎么搞?”
秦晉抬了抬眉毛不由嘆氣道:
“那這瞿家又什么來頭?”
錢三良點頭道:
“這瞿家是江蘇名門,這陳家是江西名門,瞿先生他大哥牛得很,先在藍黨當委員,后來又去了紅黨。
反正在哪里上層名流多多少少都是要給點面子的。
這次來南昌,應該是南昌商會邀請的,畢竟他就是那個牽線搭橋的,資源互換嘛,肥水不流外人田。”
秦晉啞然,剛到地方,雄士諱便迎了上來道:
“秦將軍,你這個東家終于來了,你不來,我們這工作還怎么展開?
根據你的要求,江西這邊的工廠和企業人員架構六成福建的,四成本地的。
盡最大的可能做到了資源最大化利用。”
秦晉點了點頭后好奇的指了指瞿煥然所在的方向道:
“怎么那邊的人也來了?你們不避嫌了?”
雄士諱愣了愣,看清楚后才恍然道:
“喔,秦將軍說的是瞿老板啊,他不是那邊的人,只是代表那邊的利益而已。
這次我們整個整個江西以及周邊的產業,他們手里不僅有礦,還有很多我們需要的物資。
這打仗歸打仗,生意還是要做的,上面也知道這個情況,封鎖的也只是軍火藥品這樣的戰略物資。
其他的我們一直私下都是互通有無的。
只是這種事情上不得臺面,大家都諱莫如深罷了。”
秦晉了然,陪著雄士諱一起剪彩完后,雄士諱這才拐彎抹角道:
“秦將軍,我江西父老聽說你一直尚未有個貼己人,這不乘此機會想讓我問問將軍可有意在江西討個婆姨?”
秦晉頓了頓身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好笑道:
“雄長官,該不會是你最近討了江西婆姨填房,想跟我做連襟吧?”
雄士諱卻一本正經道:
“秦將軍,要入鄉隨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