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女侯爺并未怪罪齊將軍。
這反倒讓他感覺更加過意不去。
此件事了,龍驤軍要入京敘功,不能在慶州久留。
為表歉意,齊德寬就籌備了大量的軍資糧秣,送入軍中。
女侯爺帶軍離開之時,齊德寬更是帶著慶州百官送出十里之遙。
大軍啟程不久。
龍驤侯卻在為一件事頭疼不已。
那就是自己的妹妹白雨萱病了。
將白雨萱從竇家莊救出之后。
這位白姑娘雖然身體并無大礙。
但精神受創頗深。
最典型的癥狀,就是這幾日一直被噩夢所侵擾。
此外就是怕獨處,怕黑。
女侯爺更是數次見到自己的舍妹,在噩夢中驚醒喊叫。
這讓她憂心不已。
于是龍驤侯,只得派快馬返回慶州城,請來城中最好的郎中給白雨萱看病。
對于這種心病,這些郎中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只能給白雨萱開一些安神的方子調理。
但吃了幾副藥,卻沒有什么效果。
白雨萱晚上依舊被噩夢所折磨。
其實仔細一想,也可以理解。
白雨萱一個姑娘家,被困在漆黑的棺材中和一具尸體獨處那么久。
她沒直接瘋掉,已經算是心智堅強的了。
在心理上產生一些創傷,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不過女侯爺發現。
舍妹的這個心病,也不是全然沒有解法。
而且解決的辦法也不難。
那就是李原。
白雨萱只要是視野之內有李原存在,就會變的非常安心。
更有一次,女侯爺和李原在館驛的前廳商討軍務。
在后屋休息的白雨萱知道李原在前廳,居然一夜安眠,睡的十分香甜。
這讓龍驤侯非常意外。
女侯爺想了解此事緣由,更為了能一勞永逸的治愈妹妹。
特意請來了慶州知名的幾位郎中詢問。
聽完女侯爺的講述。
幾位郎中都是閉目沉思。
其中最為年長的一位,捻著胡須思索了一番,對著女侯爺回道。
“啟稟侯爺,在下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女侯爺眼睛一亮,忙道。
“先生請說。”
老郎中眼神閃動,口中說道。
“在老夫看來,白姑娘的病,其實更像是神詭作祟。”
“侯爺曾說過,白姑娘幾日前,曾被困于墓中與尸骸為伴。”
“這就對了。”
“白姑娘是女子之身,陰氣重,最易招惹邪祟。”
“想必在這期間,怕是有邪祟沾染了白姑娘的心智。”
“所以我們這些郎中的藥石,對其無用。”
“因為白姑娘的病不在身,而在神魂。”
聽聞此話,女侯爺覺得有理,便微微點頭。
“原來如此。”
隨即又疑惑的問道。
“那為何,李校尉在,舍妹的病情就會好轉呢?”
老郎中呵呵的笑了起來。
“啟稟侯爺,李校尉的事跡我們也聽說過。”
“聽聞他在赤水河前線,大破鐵勒兵馬,槍挑鐵勒搏虎勇士。”
“是咱們大梁軍中一等一的勇士,沒錯吧?”
女侯爺點了點頭說道。
“確是如此,李校尉可說是勇冠三軍。”
“在赤水河更是殺敵無數。”
老郎中雙手一合,高興的說道。
“這便對了。”
“侯爺請想,李校尉連鐵勒人都怕,那些邪祟同樣也怕。”
“老夫曾聽聞,這不干凈的邪祟,最怕兩種人。”
“其一是至剛至陽之人,其二,就是煞氣重的人。”
“我觀李校尉,氣度穩重,有龍虎之姿,本身就是至剛至陽之人。”
“在赤水河更是大破鐵勒人,斬首無數,這積累的煞氣更是沖天。”
“荒墳野冢的邪祟,禍害下普通人還行,遇到了李校尉這種陽剛的武人必然驚恐逃散。”
“所以,只要李校尉在場,白姑娘自然無礙。”
聽老郎中說的在理。
女侯爺恍然大悟,微微點頭。
“說的有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