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貓貓嘆氣。
無奈之下,帕朵只能拖著疲憊的身體,繼續朝「月隱閣」趕路。
一個月的時間,她哭過,鬧過,甚至歇斯底里的威脅過,
卻還是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那些狗屁家族為了讓她乖乖就范,將孤兒院的孩子們像棋子一樣分散到各個浮島,由專人看管起來,以此作為要挾她的籌碼。
也多虧了圣女需要保證自身的純潔性,不會被洗腦,或者增加其他這樣那樣的限制,
否則真的難以想象還會有怎樣更可怕的遭遇降臨……
想到這兒,帕朵不動聲色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侍衛,心中頓時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懼。
她心里比誰都清楚,自己壓根就不是什么所謂的圣女。
在「浮島」之上,修行靈力幾乎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能力,仿若扎根于這片土地的本能,
然而唯獨她是個例外。
別說是修煉靈力了,她甚至連那最微弱的靈力氣息都無法感知到,
就好像那些靈力有意識地在躲著她一樣。
她不過是一個擁有特殊能力的平凡之貓罷了。
而一旦那些被狂熱沖昏頭腦的家族成員知曉了這個秘密,
那自己和孤兒院的小伙伴們……
念及此處,帕朵不禁打了個寒顫,內心的焦慮愈發強烈,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但命運從來不會因誰可憐就發生偏移。
另一邊,「云巔二十族」再次齊聚于那座小院之中。
小院別具一格,是為數不多,不存在于錨點之后,完全點綴于云城的建筑。
此刻,
凜冽的寒風如刀子般呼嘯而過,吹得二十人的衣衫獵獵作響,
冰冷的寒氣瞬間將他們的毛發凝結成尖銳的冰棱,
然而這刺骨的寒冷,相較于他們此刻內心深處的寒意,卻也顯得微不足道了。
眾人沉默良久,
仿若死寂一般的氛圍被獅子大漢那洪鐘般的聲音打破:
“我想,諸位應當已經深刻認識到事情的嚴峻性了。”
“那個從鄉下來的野丫頭,可絕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兔耳老嫗聽聞此言,先是快速地掃了一眼身旁的蛇瞳婦人,隨后用沉重的語氣說道:
“下毒、暗殺、教唆、挑撥,能想到的手段,我和蛇女都用盡了。”
“可對他們四個全然無用,還折損了我們不少得力的人手。”
我實在難以想象,”
“這般詭譎的手段,竟然在那四個乳臭未干的賤民面前毫無作用。”
獨角老者面無表情地將目光投向獅子大漢,聲音冷硬得不帶一絲溫度:
“萬人軍陣也無濟于事。”
“他們其中一位賤民,有著一人敵軍的手段。”
“老夫的四個兒子,數萬軍陣,皆殞命于此人之手。”
“情報工作進展也極不順利,”一個獐頭鼠腦的中年人唉聲嘆氣地說道,
“我族的諜報人員,根本逃不過那位粉發女子的敏銳感知,”
“損失慘重啊。”
“砰——!!!”
就在此時,那獅子大漢突然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臉上滿是怒意,厲聲喝到,
“夠了!”
“我等謀劃還未成功,諸位便已經想著如何瓜分果實了嗎?”
“賣慘!賣慘!賣慘!”
“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那野丫頭的侍衛究竟是什么來歷?”
“為何會如此強大,甚至還掌握著我們二十族都未曾收錄的靈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