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惡魔卻沒有外面兩人那般復雜的心情。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方才心里那道嘆息聲。
“小三月……怎么會發出這么難過的聲音?”
小惡魔有些疑惑的喃喃著。
但不過片刻,她的神色便認真起來,
“不管發生了什么,你想做的事,我都會幫你完成!”
“擊殺東土取經人嗎?”
“我記住了!”
是的,父女倆被從源頭修改了命運,但唯獨忽略了小惡魔。
小惡魔從不在意所謂的大道理。
她只知道,整個列車里,除了安禾,只有小三月對她最好,甚至連瓦爾特都趕不上。
所以……
無論小三月要做什么,她都會全力以赴。
義無反顧!
……
……
……
另一邊,暮色將女兒國城郊浸染成一片昏黃。
姬子和流螢跋涉許久,終于抵達此處。
可眼前的景象,卻讓流螢瞳孔驟縮,呼吸一滯,
“怎么會……這樣……?”
街道上,女子們赤身帶縛,雙手緊鎖于背后,沉重的鐐銬鎖住她們的腳腕。
行走時步伐踉蹌,連孩童蹦跳的速度都不及。
這些女子的眼神里,有的麻木,有的痛苦,卻也有人帶著詭異的滿足。
流螢胸腔里的熱血瞬間沸騰,一聲嬌喝,薩姆應聲而出,直接就要點燃星海。
只可惜,薩姆全力的攻擊落在那些鐐銬上,只濺起一串火星,鐐銬卻紋絲不動。
而且……
……
“你是誰?為什么要斬我的「無諍環」?”被攻擊的女子驚恐地后退,眼中滿是戒備。
身旁的女子大驚失色,“快來人啊,有人在攻擊「無諍環」!”
“什么人,這么大膽子?竟敢無視國師大人的警告?!”
“什么「無諍環」,那就是枷鎖,就是鐐銬!大鐵皮,能不能幫我斬一下試試?”一位長相秀麗的女子希冀道。
“放屁!國師大人給我們帶上這「無諍環」,就是想讓我們安于現狀!你要是想要自由,為何不去「心繭」試煉走上一遭?”一位中年女子漲紅著臉,激烈地反駁道。
“嘻……鐐銬也好,無諍環也罷,只要開心就好嘛~”一位「穿金戴銀」的少女眼神迷離,嘴角掛著癡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
流螢看著眼前圍觀之人的爭辯,眼底閃過一絲迷茫。
痛苦與麻木,認同與歡愉,各種情緒交織在這些女子的臉上,構成了一幅詭異的眾生相。
姬子輕嘆一聲,伸手輕輕拍了拍薩姆的肩膀,
“諍,意為爭執、紛擾。”
“這名為無諍環的鐐銬,看似是身體的束縛,實則是讓眾人停止對外在自由的執著,安于現狀的枷鎖。”
“你看。”
說著,她便向女兒國的國都方向走了幾步。
下一瞬,
姬子的衣衫盡落,腳腕鐐銬自生,雙手也被緊緊縛在身后。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流螢瞪大了眼睛,呆立在原地,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子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答,反而開始解釋那方才那女子口中的概念。
“心繭試煉分三重天,踏破心繭,便可重歸「自由」。”
“這是那位國師設下的規則。”
“你怎么知道的?”流螢有些疑惑的問道。
姬子臉上泛起一絲羞怯,卻又故作鎮定地笑道,
“我與那位國師是舊識,是祂告訴了我此地的規則。”
雖是這般說著,但她內心卻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察覺到了部分女子的目光。
驚艷、贊嘆、認同……
甚至有的女子竟當著她的面,咽了咽口水。
姬子:“……”
boss,你他媽就不能當個高高在上的神嗎?
化身是你這么用的嗎?
我對你的濾鏡,已經從心懷大愛變成老色批了!
你真就不在意我們這些小員工對你的看法唄?
姬子有些頂不住了,想要穿件衣服,可惜雙手被縛在身后,完全動彈不得。
只能無奈的蹲在地上,用翅膀盡力遮擋著四周熾熱的視線。
另一邊,流螢卻有點兒迷糊,“咱們不是一起來墟界的嗎?”
“為什么你認識這里的本土生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