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想法。”
“但礙于某種規則,我難以在此間動用超越規格的力量。”
“況且,如今我只是大羅位格,并無大羅之力,僅是權能強橫罷了。”
景元眉頭緊蹙,“也就是說,仍無法助瓦爾特先生脫離幻境?”
“還需靠你的謀略。”鏡流沉吟片刻,目光變得鄭重,
“但若是真有棘手之事,我這半步大羅的太陰神權,尚可一試。”
她欲言又止,還是隱瞞了關于「問罪月」的力量。
畢竟,全知之力雖然強大,但對自己一行人后續的成長幾乎沒有任何幫助。
景元見此,也沒多問,反而陷入了沉思。
良久才沉聲道,
“若無法以力破除幻境,也只好另辟蹊徑了。”
他眉間微蹙,似在回憶某段對話,
"瓦爾特先生曾說過,幻境中重現了他故鄉的場景。”
“妻子、稚子、故交皆在其中。”
“這般牽絆,任誰都難以輕易斬斷。”
星寶抓了抓凌亂的發絲,滿臉的無奈,“那不完犢子了!楊叔那人最重感情,這下是芭比q了。”
“未必。”景元忽然抬眼,目光如炬地望向鏡流,“師尊能否破開一道通往幻境的隱秘通路?或是設法傳遞訊息與瓦爾特先生?”
鏡流唇角微勾,“只消一縷氣機便可。”
得到肯定答復,景元眼底閃過銳利的鋒芒,篤定道,
“如此便成了!”
“既然瓦爾特先生放不下幻境中的牽掛……”
“——那我們便讓他知道何為真相!”
說罷,他朝鏡流微微頷首,眉眼含笑,
“接下來,便請師尊助我一臂之力!”
……
……
另一邊,真實幻境中。
暖黃的燈光將房間染得朦朧。
瓦爾特與特斯拉依偎在柔軟的床榻上,呼吸交織在一起。
特斯拉臉頰泛著紅暈,伸手抵住瓦爾特的胸膛,聲音帶著幾分嬌嗔與堅決,
“不行,現在還不能要孩子!”
瓦爾特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緩緩停下動作。
恍惚間,他的目光掃向一旁的鏡子,鏡面中竟映出另一張自己的臉——那面容布滿怒容,眼神里滿是不甘與憤恨。
他驚得渾身一顫,喉間發出一聲短促的抽氣聲。
“我不是說不行了嗎?”特斯拉察覺到某種不對勁,瞬間惱羞成怒,猛地一腳踹出。
瓦爾特毫無防備,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板上。
“對、對不起!我剛才看鏡子里……”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話未說完就被尖銳的怒斥截斷。
“鏡你媽!我看你就是狗膽包天!”特斯拉抓起枕邊的抱枕狠狠砸過去,精致的面容因盛怒而染上緋紅,“老娘說過等完成實驗再談這些!你現在到底什么意思?”
一連串帶著火星的責罵劈頭蓋臉砸來,讓瓦爾特心底愈發過意不去。
只能漲紅著臉,不斷道歉。
但,他心底那個鏡中憤怒的身影卻揮之不去,像一根刺扎在心頭。
這場爭吵最終在特斯拉的原諒聲中落幕,兩人相擁沉沉睡去,房間里只余壓抑的呼吸聲。
……
次日清晨,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
瓦爾特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衛生間,鏡面上蒙著的水霧氤氳出一片朦朧。
昨夜爭吵的疲憊還刻在他眼底,握著牙刷的手無意識地顫抖,仿佛仍殘留著鏡中那張憤怒面孔帶來的寒意。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