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六道所有大羅聯手,也不夠黑暗冕下抬手碾的。”
它突然卡殼,熊臉皺成一團,
“不過……也不是說其他大羅沒機會。”
“就像你們六道那個魔祖……”沃利貝爾喉間發出困惑的咕嚕聲,“強得毫無道理,根本不像是生靈該有的力量!”
“像開掛了一樣,對吧?”符玄眨眨眼。
沃利貝爾頓時來了精神,巨爪猛地一擊掌,
“對!就是開掛!”
“那魔祖絕對是開掛了!”
景元默不作聲將這些信息記在心底,直覺告訴他,這些隱秘在未來某些時刻會非常重要。
而就在此時,
原本死寂的無憂回廊上空突然泛起蛛網般的裂紋,虛空如鏡面般破碎,一輪銀月從中浮現。
清冷月光中,身著宮裝的女子踏著碎影走來。
眾人見狀,如臨大敵般擺出防御姿態。
唯有符玄眼睛一亮,快步迎上前去,“鏡流,你怎么才來?”
景園聽聞,瞬間瞪大了眼睛,聲音都有些破音,“符卿,你叫她什么?”
符玄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拽著鏡流的衣袖介紹,“將軍!這是鏡流,她已經證道大羅了!”
“什么?!”景元懵了。
鏡流掩唇輕笑,聲音里帶著熟悉的清冷,“景元,莫要這般驚訝。”
說著,她便將之前幻境中發生的種種一五一十的敘述了一遍,只隱去了和周牧鬼混的細節。
半晌,
景元輕嘆出聲,“平行世界中的另一個我,還有小瑤兒……當真是令人神往。”
杏仙忙不迭點頭,眼底泛起憧憬的光亮,目光卻在景元的腹部飛快掠過,又心虛地移開視線,暗自慶幸,
“還好夫君沒發現,十年后要當父親這件事暫時瞞住了。”
但她卻不知,景元何等聰慧?
從符玄講述的只言片語里,他早已猜到胎兒并未打掉。
若在從前,他或許會為了修行前程,將這“負累”視為阻礙。
可此刻,鏡流口中那個軟糯可愛、懂事貼心的小瑤兒,卻像顆種子,在他心底生根發芽。
這顆歷經滄桑的心,竟生出了幾分期待。
出于這般心理,他才裝作渾然不覺,任由杏仙自以為瞞天過海。
“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符玄仰起臉看向鏡流問道。
鏡流卻將目光轉向瓦爾特,
“瓦爾特先生,若此前情報無誤,安禾姑娘應在魔祖手中。”
“如今你孤身一人,可愿與我們同行?”
瓦爾特輕輕搖頭,“多謝好意,但我必須去尋我的女兒。”
他的聲音突然發沉,“小三月身上發生的事,我一定要弄清楚。”
“若是她受了委屈……”
“我這個當家長的,絕不能坐視不管!”
鏡流盯著他的神情,眼底閃過復雜神色。
她沉默良久,抬手摘下一縷月華輕輕拋向眾人。
柔和的光芒拂過眾人發梢,瓦爾特眼底的血絲、符玄眉間的倦意,皆在微光中消散無蹤。
符玄見狀心領神會,指尖輕點虛空,具現了一個名為「人間界傳送門」的標簽。
瞬間,一座土黃色的光門便在眾人眼前成型。
景元與鏡流對視一眼——他們已在惡鬼界習得神技,此地再無逗留必要。
所以默契地不再多言,魚貫踏入傳送門。
破碎的無憂回廊在身后漸漸模糊,景元回望一眼遠處黯淡的光門,忽然想起鏡流說過的“遺憾亦是修行”。
或許有些風景不必親眼見證,就像未踏足的無憂鎮,留白處自有萬千想象。
……
與此同時,惡鬼界邊界處。
某位頭戴紫色頭巾、身著紫色吊帶絲襪的神秘女子輕拭額角細汗,望著被光盾包裹的無憂鎮長舒口氣,
“總算保住了。”
“不行,得趕緊去撈一下西行團隊,可別死在我的地盤了!”
她理了理微亂的發絲,特意調整出一副“道主巡界”的威嚴姿態——脖頸揚起45度,脊背挺得筆直,連步伐都踩得極有韻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