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話音剛落,旁邊一位樹形大羅立刻接口,聲音陰冷,
“既如此,另一個便歸本座。”
“太陰元靈,正需上佳鼎爐調和。”
祂的目光如同冰冷的藤蔓,纏繞在蚊蚊身上。
周牧和蚊蚊的表情瞬間陰沉如冰!周遭溫度仿佛驟降!
蚊蚊強行壓下心頭翻涌的殺意,卻還試圖維持最后一絲“講理”的假象,
“此事休要再提!絕無可能!換一個條件!”
她不想在此刻與這么多大羅徹底撕破臉,干擾周牧可能的計劃。
然而,那兩尊大羅見她們只是臉色難看,言語拒絕,卻并未第一時間暴起動手,氣焰反而更加囂張!
孽龍所化的大羅嗤笑一聲,“哈!其他人的要求便能答應,輪到吾等便不行?汝可是瞧不上吾等修為?還是覺得吾等不配享用爾等?”
他話語粗鄙,帶著赤裸裸的羞辱,
“左右不過是兩個雌兒!元陰留著也是浪費!與本座共參大道,陰陽交泰,乃是爾等的造化!速速……”
“夠了!!!”
一聲蘊含著無邊怒意的厲喝如同九天雷霆般炸響!打斷了孽龍污穢不堪的話語!
是通天教主!
祂面罩寒霜,俊朗的臉上滿是憤懣!
祂先是極其歉疚地看了周牧和蚊蚊一眼,然后對著太清和元始一拱手,二話不說,身化凌厲無匹的青色劍光,頭也不回地撕裂虛空,瞬間消失!
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話語在虛空回蕩,
“二位道友,貧道今日多有得罪!之前大兄所言就此作罷,今日之事,貧道記下了,他日必有賠禮奉上!”
元始天尊臉色同樣鐵青,祂最好面皮,此刻只覺與這些粗鄙貪婪之徒同列簡直是奇恥大辱!
祂強壓怒火,沒有像通天那樣放狠話,而是對著周牧和蚊蚊方向,十分規矩、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敬意,鄭重地躬身施了一禮,
“今日之事,乃貧道之過。攪擾二位,告辭。”
禮畢,也化作一道清光遁走,毫不拖泥帶水。
太清老子面色依舊古井無波,但眼神深處已是一片漠然,仿佛在看一群死物。
祂沒有對周牧和蚊蚊再說什么,只是默默從懷中取出一個散發著溫潤清光、道韻流轉的玉如意,輕輕一送,玉如意便平穩地飛落到周牧和蚊蚊身前懸浮。
這既是賠禮,也是道歉。
然后,祂用一種看塵埃垃圾般的眼神,淡漠地掃了一眼剩下的十幾位大羅,只吐出四個字,卻重若千鈞,
“烏合之眾。”
話音落,太極圖的金橋一閃,太清身影已杳然無蹤。
三清一走,剩下的十五位大羅,氣勢瞬間弱了一大截。
接引、準提對視一眼,臉上疾苦之色更重,卻也不敢再提什么三四教主之位,只是低眉垂目,默然不語。
至于仗義執言?呵斥同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祂們只求自保,或者……看看能不能在接下來的“分贓”中撈點好處。
場面再次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只剩下貪婪和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在剩余大羅間流淌。
蚊蚊深吸一口氣,再次握緊了周牧的手,仿佛要傳遞某種力量。
她看向剩下的十五位大羅,聲音清冷,做著最后的努力,
“諸位道友,此間或許是我二人魯莽在先,擾了諸位道途。“
“我等愿意做出賠償,彌補諸位損失。”
她頓了頓,語氣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