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用混沌之力暫時封禁了知更鳥的行動能力,免得她再“幫倒忙”,然后主動上前一步,張開雙臂,做出了一副毫不設防、任打任罵的“英勇就義”姿態。
“大舅哥,雖然不知道哪里招惹了您,讓您如此看我不順眼。”
“但若揍我一頓能讓您心中痛快些,能接納我……那妹夫我,絕無怨言!”
他語氣那叫一個誠懇,表情那叫一個悲壯。
星期日直接氣極反笑,
“以進為退是吧?”
“苦肉計?”
“小子,你這招對我根本沒用!”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他確實被周牧這“打不還手”的姿態稍稍緩解了一絲暴怒。
于是,他放下了火焰長劍,掄起蘊含著神力的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真的就朝著周牧身上招呼了過去!
“砰砰砰砰——!”
悶響聲不絕于耳。
周牧也很配合地讓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看起來頗為狼狽,但他愣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硬生生全扛了下來。
星期日見狀,心中的火氣也確實隨著拳頭發泄出去了不少,甚至看著周牧那“凄慘”卻倔強的樣子,升起了一絲微不足道的念頭:
自己是不是……做得有點過分了?
這黃毛雖然看著討厭,但好像……對妹妹確實是真心的?
而且還挺硬氣?!
神權的力量也在悄然告訴他,知更鳥和這個黃毛是在無盡歲月中自然相知相愛的,并無強迫。
或許……自己的反應,真的有些過激了?
想到這兒,星期日喘著粗氣,收回了動作。
他深深地、復雜地看了一眼變成豬頭卻依舊站得筆直的周牧,又看了看被定住身形、滿臉焦急心疼的知更鳥,最終什么也沒說,冷哼一聲,轉身撕裂空間,直接離開了。
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整理一下混亂的思緒和心情,之后再過來與兩人好好交流。
而在他走后,周牧也解開了知更鳥的禁錮。
一恢復自由,知更鳥立刻撲到周牧身邊,看著他臉上的傷勢,心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你怎么樣?疼不疼?哥哥他……他怎么能這樣!”
周牧搖了搖頭,運轉神力,臉上的淤青瞬間消散,恢復了俊朗的模樣,但他還是故意嘆了口氣,語氣帶著點“強顏歡笑”,
“我沒事,不過是些皮外傷,一會兒就好了。”
“真不知道大舅哥是怎么想的,或許……他只是單純看我不順眼吧。”
“不過沒關系,畢竟他只有你這么一個妹妹,我能理解。”
知更鳥臉上陡然涌起濃濃的歉意,聲音都帶上了哽咽,
“對不起,牧……我不知道他會這樣……我代他向你道歉……”
周牧再次搖頭,努力擠出一個爽朗(看似)的笑容,
“沒事的!真的!”
“只要最終能讓大舅哥接納我,認可我們,我挨幾頓揍也沒什么。”
“別忘了我的本質,這點傷轉眼就好了。”
雖然這么說,但他眼神深處那“故作堅強”的微光卻拿捏得恰到好處。
見此情形,知更鳥心中的愧疚感瞬間飆升到了頂點。
周牧自知火候已到,于是圖窮匕見。
他溫柔地撫摸著知更鳥的臉頰,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