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李行舟的一道血影分身，就踏入過這條時空通道。
并且當年的血影分身，還能感受到方向感，或者叫時代的召喚。
眼下當李行舟本尊踏入這條時空通道，他發現那股召喚比起當年所感受到的，明顯要虛無縹緲一些。
當年那股召喚更強。
察覺到這一點，李行舟有些疑惑。
他猜測莫非是他激發了時蛇的緣故，導致上古時期和他所在的時代，已經“擦肩而過”。
如果真是這樣，那眼下的他比起當年，要回去的話也會更加困難。
并且這種困難，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加劇。
一想到這兒，就聽李行舟道：“慕容前輩，加快一些速度吧。”
“為何？”
聞言，中年道士故作一副極為疑惑的樣子。
這時就聽李行舟解釋：“莫非二位沒有感應到，那股召喚越來越弱了嗎？”
這一次，在聽到李行舟的話后，中年道士終于臉色微變。
他顯然是感受不到那股召喚的。
不但是他，天痕子也是如此。
不過當聽到李行舟的提議，他還是沒有任何遲疑，立刻加快了一些速度。
而且在沉吟片刻后，就聽中年道士含笑道：“實不相瞞，我二人是感應不到那股召喚的，所以接下來的路上，還需要李小友幫忙。”
“哦？”
李行舟故作極為驚訝，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
只聽他道：“為何二位感受不到呢？”
“沒有為什么，感受不到就是感受不到。至于具體原因的話，我猜測應該是因果。”
“因果？”
“不錯。”中年道士點頭，并道：“而且是人與時代，亦或者說與時間法則的因果。”
“換句話而言，李小友比起我二人而言，跟我等的時代具有更加緊密的因果線，所以你才能感應到那股召喚。而我等二人，雖然修為更高，但卻感受不到。”
“原來是這樣。”李行舟點頭。
他跟時代都有緊密的因果關聯，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時中年道士又露出了笑容，“往往跟時代有緊密因果線的人，將來大概率是擎天巨擘一般的存在。實不相瞞，我第一眼看到李小友，就覺得你非池中之物。”
話到此處，中年道士不斷點頭，露出了贊許之色。
李行舟相當無語，沒想到以對方的修為，也會不吝贊美。
中年道士的話，讓一側的天痕子冷笑道：“古往今來這種人可不少，但其中絕大多數，都死在了黎明之前。”
說著他還大有深意看了李行舟一眼，言語中不乏威脅之意。
李行舟只是臉色冰冷，并沒有回應。
這老東西雖然發過誓，此間事了后也會放他一馬，但將來定然還會找他麻煩。
只是要搞死這天痕子，實在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哪怕他此地只能他帶路。
哪怕他還在對方的身上，種下了嗜血反哺咒。
因為他帶路對話，這二人定然會形影不離。
除非他玉石俱焚，跟二人一同赴死。
至于那嗜血反哺咒。
此物他能悄然種下，讓天痕子都沒有察覺，已經是匪夷所思。
單純想要靠這東西將天痕子給斬了，這絕對不可能。
而且眼下他要是敢激發的話，對方可不會在乎那什么誓言。
眼看二人的氣氛又有些不對付，只聽中年道士道：“好了，我等還是專心趕路吧。”
自始至終，他都站在李行舟和天痕子二人的中間，維持著某種平衡。
聞言，李行舟和天痕子倒也沒有再說什么。
漆黑的時空通道當中，三人的身形越來越遠。
而且在時空通道中的穿梭，他們無法感受到具體時間的流逝。
李行舟當年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整個人都差點陷入渾噩狀態。
在他的感應中，他們仿佛穿梭了數十年，又像是更久的時間。
而這般穿梭，恐怕還要持續很久。
這一日，只見中年道士不時就會回頭，看向了他們來時的方向。
李行舟也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
起初他倒是沒有發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