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在生出這個猜測后,李行舟就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但他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問道:“金仙?哪位金仙?”
原本以這位游夫人的態度,是不會跟李行舟這個區區合體初期的外人,提起這種秘辛的。
可或許是因為如今的兩人,都被困在這一方場域當中,在她看來告訴李行舟一些秘辛,說不定李行舟也能給出一些建議,有助于他們脫困,于是就聽此女道:
“告訴你也無妨,我所說的那位金仙修士,其實是玄陽雷族的一位老祖。”
盡管對這般答案有所預料,李行舟還是露出了該有的驚容,“玄陽雷族的老祖……游夫人能否詳細說說呢?”
對方想了想,然后便娓娓道來。
“其實也不復雜。一切要從當年的玄陽雷族,差點誕生一位太乙玉仙修士說起。”
“這一族本就天賦異稟,每一個玄陽雷族修士的實力,幾乎都遠超同階的異族。數十萬年來,這一族更是不時就會誕生出真仙。而在諸多真仙當中,還能保證有那么兩三位金仙存在。”
“可以說在整個南蓬修域,玄陽雷族的這一脈都是極為強悍的。”
“尤其是后來,這一族當中的金仙修士中,有一位更是達到了金仙后期的恐怖境界,距離太乙玉仙也只有一步之遙。”
“為了協助那位金仙修士沖擊太乙玉仙成功,偌大的玄陽雷族幾乎是舉全族之力。當年更是在南蓬修域,掀起了一場波及各大勢力和地域的腥風血雨。”
“只是后來的結果卻是,那位金仙后期的玄陽雷族老祖,在沖擊的關鍵時刻失敗了。而且對方似乎是用了某種極為偏激之法,失敗之后更是遭到了強烈的反噬,導致重傷身亡。”
“而在那位金仙修士隕落后,對方的法體就化作了之前我等所在的那一方雷海。”
一口氣說到這兒,游夫人才停下來。
在聽完玄陽雷族的往事后,李行舟萬分唏噓。
沒想到這玄陽雷族,當年竟然這么強。
只聽他道:“游夫人莫非覺得,我等如今被困的這一方場域,就是當年玄陽雷族那位金仙后期修士,所修煉而出的?”
“不錯,妾身的確是這般以為。”游夫人頷首,并繼續補充:“那位金仙后期修士已死,這一點也符合眼前的這一方場域極為死寂,毫無生機的現象。”
“至于之前我等試圖壓制的那只雷璃獸,在這一方雷海當中,應該是仗著天賦神通,亦或者是某種巧合,意外發現了此地。”
“雷璃獸在我等的圍攻下自知不敵,所以最后關頭用了某種特殊的手段,將這一方場域給開啟了,導致我等全部落入其中。”
對于游夫人的推測,李行舟也覺得有道理,同時他話鋒一轉,“如果真是如夫人推測的這般,不知游夫人是否有辦法從此地脫困呢?”
“哼!”對方一聲冷哼,“若是有辦法的話,妾身可不會在此地跟你浪費時間。”
在感受到對方的冰冷態度后,黑暗中的李行舟,眼中一抹殺機閃過。
對方恐怕不知道,如果不盡量展現出一些價值來,此女在他這兒是很危險的。
因為他可不懂得什么是憐香惜玉。
就在李行舟神色漸冷時,又聽游夫人開口:“不過以妾身來看,想要從此地脫困,或許玄陽雷族的修士,會更有把握一些。畢竟這地方,當初也是他們的那位金仙老祖突破失敗后,所留下的場域。這一族在此地,應該會有一些先天優勢。從玄陽雷族修士身上,大概率能找到突破口。”
李行舟卻神情怪異:“即便如此,莫非游夫人覺得,玄陽雷族的人會幫助我等不成。之前我等可是在雷海當中,跟那兩位玄陽雷族的大乘期修士交手,對方不趁著有優勢殺了我等,都算是謝天謝地了。”
“妾身當然明白這一點,所以也只是說說而已。”游夫人嘆息著搖頭。
并且這時的她,還想起了她的夫君游少主,還有陰陽宮的那兩位大乘期修士。
這些人之前幾乎同時墜入了這一方場域當中。
她和李行舟所在的位置,距離眾人較遠,所以眼下墜落之地也較遠。
要是游少主等人,和那兩位玄陽雷族的大乘期修士墜落之地在同一處,這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以雙方的仇怨,必然會不死不休。
再加上玄陽雷族修士在此地占據優勢,或許她的夫君會陷入某種兇險當中。
就在游夫人的內心,生出了這般擔憂時,又聽李行舟開口:“之前游夫人說,玄陽雷族以往族中,是能保持有多位真仙,甚至是不止一位金仙修士存在的。可為何那位金仙后期的老祖,在沖擊境界失敗后,如今整個玄陽雷族當中,卻沒有金仙了呢?”
這一點也是李行舟之前從赤姓老者口中得知的。
雖然不知道玄陽雷族當中具體有幾位真仙,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族當中的確沒有金仙這等存在。
否則就算是給陰陽宮的人十個膽子,也不敢遠道而來,在玄陽雷族的這一方秘境當中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