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遠轉過頭來,開口說道:“書記,我下去看一下!”
凌志遠這話頗有幾分畫蛇添足之意,車上除了洪陽軍以外,一個是市委書記,另一個是市委辦副主任,下去打探情況自然非他不可。由于剛給宋維明做秘書,凌志遠請示一下是為了表現對書記的尊重。
見到宋維明點頭之后,凌志遠便推開車門下了車。
這是一條相對較為狹窄的道路,只有兩車道,盡管如此,若非出現異常情況的話,堵住的可能性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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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走了大約十來米,凌志遠見兩、三個司機模樣的人正站在那兒抽煙,當即上前一步發問道:“幾位兄臺,前面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堵上了?”
“交警收過路費,貨車司機覺得不合理,雙方杠上了,一時半會走不了。”其中一個臉色白凈的小車司機說道。
“這兒既不是高速,又不是國道,收什么過路費呀?”凌志遠一臉好奇的問道。
凌志遠的話音剛落,另一黑臉司機說道:“兄弟,聽你口音,應該是本地人呀,不知道這事?”
“來,幾位老兄抽支煙。”凌志遠便說,邊給三人各遞了一支煙,“我之前一直在外地做生意,前幾天剛回來混日子,這是怎么回事?”
黑臉司機接過凌志遠的煙后,開口說道:“這些貨車都是到青松發電機廠拉貨的,交警便在這兒守株待兔,只要發現貨車存在三超的情況,立即扣車。外地的貨車司機們不明就里,撞到槍口上之后,便別想幸免,他們又不甘心被扣車,一來二去便和交警僵持起來了。”
“李哥說的沒錯,這路本就狹窄,一旦堵起來便只能單邊同行了,再等一會應該輪到我們走了。”兩個身材矮胖的司機說道。
凌志遠聽到二人的話后,一臉好奇的問道:“一般情況下,交警查到三超不都是罰款嗎?怎么會扣車呢?”
貨車超限超載是頑疾,屢禁不止,一般地方上的交警都是罰點款了事,如眼前這般扣車的情況并不多見,這也是凌志遠覺得疑惑的地方。
貨車司機風餐露宿、日曬雨淋,也不容易,若是只罰點款的話,那還好說,直接扣車可就麻煩了。對于他們而言,時間就是金錢,一趟貨若是被扣個三、五天的話,他們可就要喝西北風去了,他們最怕的便是這點。
之前那位臉色白凈的司機輕彈了一下煙灰,開口說道:“老弟有所不知,這兒的交警查車別有目的,他們只扣車,不罰款。”
南州一號車司機名叫洪陽軍,從財政局調任過來,汽車兵出生,去年退伍。市委書記宋維明到任之后,由秘書長何匡賢出面,將其調到了市委辦,隨即便成了市委書記的專職司機,很受其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