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忠初見凌志遠之時并不知其身份,后來一打聽才知道,這年青人竟是新晉的市委一秘,難怪雷局長在其面前都要低一頭。
如果其他人詢問,郭德忠未必會說,但面對凌志遠的問詢,他上前一步,開口說道:“凌科長,我們接到舉報說,這酒店里有賣銀嫖猖團伙,我們便過來了。”
凌志遠聽到這話后,眉頭便緊蹙了起來,這事未免也太巧合了,查賣銀嫖猖團伙怎么會將宦標、王佳穎給查著了呢?
“結果怎么樣,查到沒有?”凌志遠出聲問道。
郭德忠帶著警察正在處理公務,凌志遠這么問明顯不合規矩,不過形勢逼人,他也顧不上這么多了。
“凌科長,是不是賣銀嫖猖團伙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有兩個房間的門叫不開,一個是1609,另一個是1616。”郭德忠直言不諱的說道。
郭德忠能將話說到這份上,可謂給足凌志遠面子了,不過他仍不滿足,繼續追問道:“郭隊長,你們接到的舉報便是這兩個房間嗎?”
“不是,凌科長,還有1610和1612,不過這兩個房間是空著的,并沒有人住。”郭德忠直言不諱道。
郭德忠之所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因為他知道凌志遠和他們雷局長之間走的很近,如此一例,便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凌志遠聽到這話后,眉頭不由得緊蹙了起來,所謂賣銀嫖猖團伙純屬子虛烏有,舉報之人不是沖著宦標,便是沖著1616房間里的人來的,另一人跟著遭災。
盡管如此,但這事對凌志遠而言,卻不太好處理。團伙賣銀嫖猖可是涉及到刑事犯罪的,別說是他,就算市委書記宋維明也不便插手。一番思索之后,他意識到只有請宦標出面,否則,這事沒法擺平。
想到這兒之后,凌志遠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說道:“郭隊長,抱歉,你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一會和你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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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忠不是傻子,凌志遠三更半夜的突然來到春花秋月大酒店,十有八九和這兩個房間里的客人有關。聽到這話后,他立即說道:“凌科長,您請便!”
凌志遠沖其輕點了一下頭,便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見此狀況之后,郭德忠悄悄沖著其中一個手下人使了個眼色,待其走過來之后,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讓他立即將這番話轉告給樓上查房的兄弟。
宦標的電話一打就通,凌志遠隨即便將了解到情況向其做了一個匯報。
聽完凌志遠的話后,宦標有種罵娘的沖動,怎么這么倒霉,竟然被人舉報成賣銀嫖猖,還是團伙的,真是日了鬼了。
“志遠,你和那個隊長說一聲,就說我們不是那什么!”宦標說道。
“宦哥,這可是刑事案件,不太好辦呀!”凌志遠沉聲說道,“另外,開房間時,酒店也登記了身份信息了,若是這么做的話,萬一出事,你我都被動。”
凌志遠這話說的很婉轉,但其中的意思卻非常明確。這事涉及到刑事案件,我可不想涉及其中,你若是執意如此的話,只能另請高明了。
宦標聽到這話后,回過神來了,如果真如此這般去操作的話,不但對凌志遠不利,他也將會極為被動。宦標只覺得頭腦中如一團漿糊,根本想不出應對之策,當即便出聲問道:“志遠,你覺得這事怎么處理才為恰當?”
凌志遠等的便是這句話,低聲說道:“宦主任,為了確保這事萬無一失,我覺得你和她最好一起見一見郭隊長,如此一來,之前舉報的那事便不攻自破了。”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讓宦標和王佳穎一起和郭德忠見面,這個丑可就出大了。
想到這兒之后,宦標低聲說道:“志遠,你看能不能讓她和郭隊長見個面,我就算了,你看怎么樣?”
郭德忠他們接到的舉報是賣銀嫖猖團伙作案,只要證明王佳穎是良家婦女,這一舉報也就不成立,這個提議還是有一定的可行性的。
“宦主任,這事我說了不算,我來和郭隊長商量一下,聽聽他怎么說!”凌志遠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