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胡兆奎將會議室的門關上之后,宦標才壓低聲音說道:“志遠,關于這事秘書長已和方濤談妥了,他愿意將這一責任承擔下來,如此一來,大老板便可高枕無憂了!”
宦標這話說的看似隨意,實則卻是在暗含試探之意。在這之前,秘書長何匡賢雖將這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他,但卻獨獨沒說肇事之人。放眼南州官場,能讓何匡賢親自出面處理此事,凌志遠來回奔忙的,除了市委書記宋維明以外,絕不可能再有第二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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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宦標心里近乎百分之百的認定此事,但卻不便向何匡賢發問,只有將著眼點放在凌志遠身上了。
聽到宦標的話后,凌志遠心中咯噔一下,他當即便意識到這是宦標在有意試探他呢!這事的關系到市委書記宋維明的切身利益,何匡賢將其直接告訴宦標的可能性不大。他現在這話只有一個可能性,那便是在試探。
意識到這點之后,凌志遠不答反問道:“宦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明白?”
在問這話之前,宦標便猜想到的凌志遠可能會肯定,也有可能會否定,無論對方怎么回答,他只需細心觀察,一定能看出端倪來的。沒想到凌志遠卻來個只問不答,這一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下子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宦標之前說的很是含糊,以大老板來指代市委書記宋維明,凌志遠并不上當,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之意,如此一來,對方就被動了。在這之前,何匡賢并未透露半點和宋維明有關的信息,宦標如果這會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可是要承擔責任的。由此可見,凌志遠這一問題的老辣之處。
“志遠,家屬不同意做尸檢,我們該怎么辦呢,你有沒有把握說服他們?”宦標有意轉移話題,出聲詢問道。
凌志遠將宦標的表現看在眼里,當即便意識到他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何匡賢并未將開車之人是宋維明告訴宦標,這是他自己猜測出來的,由于沒有十分的把握,這才來他這兒求證的。
盡管看透了宦標的用意,凌志遠并未點破,而是順著他的問話說道:“宦哥,這事誰也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應該差不多吧!他們要求還死者一個公道,只有通過尸檢,才能搞清他的死因,否則,這公道該怎么還呢?”
宦標聽后,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志遠,你這話有道理,對了,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交警隊?”
“宦哥,你是領導,你看著辦,不過市人醫也得有人在,萬一家屬過來鬧,如果沒人主事的話,可就麻煩了。”凌志遠開口說道。
從凌志遠的角度來說,他并不愿和宦標待在一起,這事的關系重大,他必須全力以赴的應對,在說話時,萬一要是說漏嘴的話,被宦標聽去,可就麻煩了。
這事宋維明已全權交給何匡賢去處理了,如果需要告訴宦標的話,何秘書長一定會親自開口的。既然他沒說,凌志遠自不可能多事好勤的將這事告訴宦主任,出了事,他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聽到凌志遠的話后,宦標開口說道:“志遠,你說得對,這樣吧,你去交警隊,我留在這兒,如果有什么情況的話,及時聯系。”
凌志遠聽后,當即輕點了一下頭,答應了下來。
看著凌志遠出門之后,宦標的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他本以為凌志遠年青,沒什么經驗,要想從他口中套話,并不是什么難事。誰知這小子不但圓滑,而且反應非常靈敏,第一時間便將他的話堵死了,這讓宦標心中很是郁悶,卻沒有任何辦法。
凌志遠出門之后,直奔交警支隊三中隊而去。他不辭辛勞將魯進從省城請過來,如果家屬不同意尸檢的話,不但瞎耽誤了功夫,而且也無法完成老板交給的任務,這對他而言,絕不是什么好事。
上車之后,凌志遠立即撥通了秘書長何匡賢的電話,將這一突發情況進行了匯報,同時將他的想法一并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