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匡賢聽到凌志遠的話后,略作思考,沉聲說道:“志遠,按照你的辦法處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可以親自出面。”
如果沒法舒服家屬同意尸檢的話,這事便做實了,如果有朝一日捅出來的話,市委書記宋維明將會處于非常被動的地位。宋書記將這事交由何匡賢全權處理,最終若是辦成這樣,他可沒法向其交代。
聽到何匡賢的話后,凌志遠很是感動,當即便開口說道:“秘書長,您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力爭說服家屬,不辜負您的期望。”
何匡賢輕嗯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凌志遠聽到耳邊傳來的嘟嘟忙音,便收了線,將頭仰躺在車座椅上,思索起應對之策來。家屬之所以不同意進行尸檢,是因為他們也知道劉進財的死和車禍的關系不大,生怕因此壞了事。
一番思索之后,凌志遠決定對癥下藥,必須讓家屬知曉其中的厲害關系,否則,要想做通他們的工作,只怕不容易。
車到交警三中隊門口之后,凌志遠便伸手推開了車。剛從車上下來之后,耳邊便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凌志遠當即便抬頭向著二樓看去。聲音是從隊長辦公室里傳出來的,凌志遠隨即便抬腳向著二樓走去。
與此同時,只見三中隊的中隊長代學軍沖著副中隊長于鵬怒聲說道:“姓于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人家家屬已明確表示不同意的尸檢了,你還偏要再做做工作,你告訴我,你到底想把工作做成什么樣?”
說到這兒之后,代隊長略作停頓,繼續說道:“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你竟然事先都不向我匯報一下,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隊長,我看你是想造反呀!”
于鵬看著一臉怒色的代學軍,絲毫不為所動,沉聲說道:“他們既然認定劉進財的死和車禍有關,那就必須進行尸檢,否則,事故的另一方是不會認可的。”
待胡兆奎將會議室的門關上之后,宦標才壓低聲音說道:“志遠,關于這事秘書長已和方濤談妥了,他愿意將這一責任承擔下來,如此一來,大老板便可高枕無憂了!”
宦標這話說的看似隨意,實則卻是在暗含試探之意。在這之前,秘書長何匡賢雖將這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他,但卻獨獨沒說肇事之人。放眼南州官場,能讓何匡賢親自出面處理此事,凌志遠來回奔忙的,除了市委書記宋維明以外,絕不可能再有第二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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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宦標心里近乎百分之百的認定此事,但卻不便向何匡賢發問,只有將著眼點放在凌志遠身上了。
聽到宦標的話后,凌志遠心中咯噔一下,他當即便意識到這是宦標在有意試探他呢!這事的關系到市委書記宋維明的切身利益,何匡賢將其直接告訴宦標的可能性不大。他現在這話只有一個可能性,那便是在試探。
意識到這點之后,凌志遠不答反問道:“宦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明白?”
在問這話之前,宦標便猜想到的凌志遠可能會肯定,也有可能會否定,無論對方怎么回答,他只需細心觀察,一定能看出端倪來的。沒想到凌志遠卻來個只問不答,這一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下子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宦標之前說的很是含糊,以大老板來指代市委書記宋維明,凌志遠并不上當,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之意,如此一來,對方就被動了。在這之前,何匡賢并未透露半點和宋維明有關的信息,宦標如果這會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可是要承擔責任的。由此可見,凌志遠這一問題的老辣之處。
“志遠,家屬不同意做尸檢,我們該怎么辦呢,你有沒有把握說服他們?”宦標有意轉移話題,出聲詢問道。
凌志遠將宦標的表現看在眼里,當即便意識到他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何匡賢并未將開車之人是宋維明告訴宦標,這是他自己猜測出來的,由于沒有十分的把握,這才來他這兒求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