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標聽到姜勇的話后,一臉不快的瞪了其一眼,心里暗想道,人家是省城過來的專家,我當然知道他給出的建議是科學的,合理的,但這卻不是領導們想要的,再合理也沒用。
“胡院長,你雖不是腦外科專家,但是負責醫院全面工作的,你也談一談!”宦標沖著胡兆奎說道。
胡兆奎聽到這話后,郁悶到了極點。他之前那叫轉移球踢的很漂亮,奈何宦主任并不買賬,指名道姓讓他來說,而且還說其是負責全面工作的,言下之意要注意到方方面面,這個題可不是一般的難。
一番思索之后,胡兆奎輕咳一聲道:“既然宦主任指名讓我說,那便說兩句不成熟的看法,如果說的有不到位之處,請魯科長指正。”
魯進連忙擺手說道:“胡院長太客氣了,請!”
胡兆奎沖著魯進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剛才姜主任也說了,魯科長是這方面的專家,他給出了的結論無疑是非常科學的、合理的,但鑒于這事的特殊性,我覺得不妨再來仔細斟酌一下這件事情。”
說到這兒,胡兆奎停下了話頭,掃視了眾人一眼之后,接著說道:“在這之前,死者家屬便想買通交警部門的有關同志將這事敲定下來,現在如果拿到這個結論之后,他連看都不會看那百分之八十,只會盯著那百分之二十做文章,這種情況對于肇事者也是不公平的。”
胡兆奎雖擅長溜須拍馬,但還是有點能力的,否則,也不可能成為一院之長。醫院不同于其他部門,對于從業者的要求比較高,如果沒有點過人之處,要想將院長做好的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聽到胡兆奎的話后,宦標臉上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下來,這正是他想要聽到的話,胡院長可謂是投其所好。
“胡院長說的很有道理,你覺得該怎么操作這事呢?”宦標發問道。
何匡賢抬眼掃了在場眾人一眼,開口說道:“宦主任、志遠,你們和魯科長、胡院長好好商量一下這事,我還有點事要辦,先走一步了!”說完這話后,何匡賢沖著魯進伸出了手,開口說道:“魯科長,辛苦了,謝謝!”
魯進在何匡賢握手的同時,連說應該的。
眾人的將何匡賢送走之后,重又返回到不大的辦公室里。凌志遠掏出煙來散了一圈,幾人各自點上火,噴云吐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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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標在抽煙的同時,往凌志遠那兒掃了一眼,希望對方能想出點策略來。
這事不同于其他事,關系重大,在場眾人以宦標的官職最大,凌志遠自不會“喧賓奪主”。
宦標見凌志遠不為所動,心中很有幾分不淡定。秘書長臨走之前的話語看似隨意,實則卻暗含玄機,將這事交給他操作了。若是辦不好的話,不但何匡賢對其有看法,就連市委書記宋維明也會不待見他,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盡管之前試探之時,凌志遠沒有配合,但宦標心里卻像明鏡似的,追尾之人十有八九是市委書記宋維明。方濤只是一個小角色,如果他是肇事者的話,別說何匡賢,只怕凌志遠也不會出面。
宦標的嗅覺還是非常靈敏的,方濤只是不招人待見副科長,他若是由此能量的話,也不可能從秘書一科被攆到安保科去了。宦標正是看透了這點,才作出如此這般的判斷的。既然這事極有可能涉及到大老板,他又如何敢怠慢呢?
一連猛吸了兩口煙之后,宦標伸手將抽了半截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里,壓低聲音發問道:“魯科長,你能排除掉百分之八十說明劉進財的腦溢血和早晨的汽車追尾有關系的可能性非常小,對吧?”
魯進輕點了一下頭,道:“宦主任,我剛才便說了,大腦是人體中最為復雜的,誰也不能下定論,所以我只能排除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