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問題啊,我個人覺得吧,他…”
賈豐年聽了楊東的問題,臉上帶笑的想要回答,想要延伸,延展話題。
但是楊東不給他滾刀的機會,直接擺手攔住賈豐年的話,再一次直接問:“賈豐年同志,我問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你就回答我,這么多同志都有貢獻,是不是也要履行責任?”
“上過學的都知道,權利和義務是一體的,貢獻與責任也是一體的。”
“光講責任,不講貢獻,是流氓,光講權利不要義務是滾刀。”
“我就問你,把人家招商過來了,是你招的,你要不要對人家的利益負責?要不要對人家投資兜底?”
“要不要?”
楊東敲著桌子,盯著賈豐年問。
賈豐年沉默了一會,然后大腦發沉的點了點頭:“是,你說得對。”
“怎么?這個答案讓你很勉強嗎?”楊東笑著問他,但不需要他回答自己了,楊東繼續開口說道:“常務已經承認了,貢獻和責任是一體的,權利和義務是一體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賈常務剛才提到的第三點,什么責任屬于誰的問題,往我楊東一個人的頭上扣帽子?”
“是我的存在,導致責任都是我的?還是因為我主推這些投資項目,就覺得責任都是我的?”
“我這么做,選擇這么多的投資基建項目,是不是有利于大家招來的投資發展啊?”
“是不是有利于你賈常務招來的那個信田自來水集團的日資啊?”
“我是不是維護大家的利益,集體利益,政府利益和企業利益啊?”
“我做這個決定,是不是為了老百姓多賺錢啊?是不是努力的發展慶和縣啊?是不是努力的讓慶和縣gdp越來越多啊?”
“那為什么在你這里,有這么多負面評價,和負面決策那?”
楊東一句一句的開口,一句一句的質問,讓賈豐年完全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么反駁了。
楊東也不需要他反駁,反不反駁,今天這個決議也必須通過。
與其說楊東是和賈豐年說這些,不如說此舉是解釋給其他的同志們聽,打消其他同志們的疑慮。
“還有賈豐年同志說的第二個的問題,你說招標問題,你說審核資質問題,包括基層工作人員需要休息的問題。”
“招標又怎么了?招標是個很難的事情嗎?審核資質是很難得事情嗎?所以需要三五年,甚至更久啊?穩妥就是正確啊?就不會出問題啊?”
“基層工作人員要過年,老百姓要不要過年那?在外面務工的老百姓要不要休息那?你跟我要不要休息那?”
“慶和縣的發展如果能看到曙光了,哪個基層工作人員不愿意工作啊?哪個老百姓不肯吃苦啊?哪個外出務工的老百姓不想回來建設自己家鄉啊?你跟我還會想著過年的事嗎?”
“基層工作人員加班,給他們加資金補助,老百姓多干多得,往年能賺五百,今年能賺一千,兩千,甚至更多。”
“你跟我這樣的領導,更有拼勁,更有奔頭。”
“不好嗎?這樣不好嗎?”
“第一點,你說資金從哪來,我從農行貸款三十億無息,五十億低息分期,這不是錢嗎?各大集團企業投資的不是錢嗎?”
“至于爛尾問題,你要不拖延時間,會出現爛尾的情況嗎?”
“修路建機場,是有什么技術壁壘嗎?沒有吧?既然沒有的話,為什么會出現你嘴上說的拖延時間那?”
“要資金有資金,要人力有人力,要政策有政策,要規劃有規劃,怎么就爛尾樓了?怎么就時間緊任務重了?怎么就會投資失敗了?人家企業高層都是瞎子?都是傻子?人家不會衡量和判斷這個投資,是不是有利的嗎?”
“沒利益的話,人家又為什么投資咱們那?咱們臉大啊?還是咱們慶和縣臉上有花啊?”
“所以,你們反駁的點,都站不住腳,沒有一個恰當的理由。”
“最后,你說這么多項目放在一起,這個不好,那個不好。”
“那我問你,你當時做規劃的時候,規劃慶和縣要發展房地產,你覺得是修路修機場消耗更多,還是發展房地產消耗更多啊?”
“你的房地產計劃,一旦啟動,每天每日估計都要動工吧?那個時候你怎么不反駁浪費那?怎么不說步子太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