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谷孝不傻,看到深谷義的樣子,心里已經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等深谷義吃完,深谷孝才開口問道:“義,你怎么變成這樣子,為什么不回家?”
深谷孝心中已經有了很不好的預感,只希望深谷義是到了少年叛逆期,所以才多此一問。
深谷義擦了擦嘴,隨著飽腹感一起出現的,是濃濃的悲傷。
“家?已經沒有家了。”
深谷孝大驚:“怎么回事?”
“幾個月前,家里收到消息,說你已經死了,后來縣公署的家伙來到家里,不僅不發你的撫恤金,還說你在戰場上當了逃兵,背叛了帝國,它們要家里拿出糧食贖罪,不然就拉爸爸和媽媽去坐牢。”
深谷孝強忍怒氣道:“后來呢?”
“哪有什么后來,這些年一直在打仗,家里的鐵鍋都被政府強制征收去造槍了,哪還有什么糧食,爸爸和媽媽拿不出糧食,它們就說要拉姐姐去慰勞軍隊,爸爸媽媽不肯,就被它們活活打死,姐姐也被它們拖走,生死不知,只有我拼命跑了出來。”
盡管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深谷孝還是目眥欲裂。
沒想到,它在前線為帝國的事業鞠躬盡瘁,哪怕是被八路軍俘虜了,也在虛與委蛇尋找逃脫的機會。
可它的家,卻被它所珍愛的帝國摧毀了。
不僅父母慘死,就連妹妹也已不知去向!
不過深谷孝的隱忍功夫,也確實非同一般,哪怕驟然聽到家破人亡的消息,它卻沒有表現得過于激動,只是雙手緊緊握拳,恨不得把牙齒都咬碎了。
深谷孝哪能不知道,這肯定是縣公署或者是其他什么家伙,想要貪墨它的撫恤金不說,還看上了深谷家的那二十來畝田地!
深谷義并沒有看出哥哥的憤怒,只是嘆著氣道:“尼桑,你要是再晚點回來,我都打算參軍去找你了。”
聽到深谷義的話,深谷孝哪還能控制得住,大吼道:“不準!”
深谷義從來沒見過哥哥如此憤怒的模樣,委屈道:“可是,我不去軍隊,又能去哪里?”
深谷孝搖頭:“這個國家,不值得我們的付出!”
說罷,深谷孝強行將弟弟拉了起來:“走,跟我回家。”
“可是我們的家都沒了。”
“沒了那就給爸爸媽媽和花子報仇!”
在哥哥面前,深谷義自然沒什么好反駁的。
兄弟倆喬裝打扮一番,回到老家的村子,稍一打聽,就知道自家的田地落進了另外一家地主的手里。
都是本地人,對方是什么跟腳,深谷孝心里一清二楚。
籌謀兩天之后,深谷孝帶著弟弟半夜摸進了對頭地主家中,經過一番嚴刑拷打,對方如實招供,的確是貪墨了深谷孝的撫恤金,而且盯上深谷家那些田地,也有些年頭了,聽到深谷孝的死訊,知道深谷家沒了依靠,這才起了歪心思。
深谷孝沒有留情,直接干掉了對方一家老小,留了一個罪魁禍首給讓深谷義手刃。
深谷義拿著刀,害怕極了。
“尼桑,我怕,這可是殺人啊!”
深谷孝搖頭:“義,你要記住,雞棚人都不是人,它們是畜生!”
深谷義對哥哥的話深信不疑,閉上眼睛干掉了仇人,整個人都因為害怕虛脫得坐倒在地。
深谷孝將他扶了起來:“義,之后你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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